会怕。
“呜哇哇哇,”他把她抱紧,眼睛没了入魔之态,只有可怜巴巴,“你果然在骗我,没忘记我。”
“才不是,我们不熟,不想你随我死。”
他头抬起,亮亮的眼眨了下,泪落她脸上,“你是气我说错话,还是真是这样?”
悲乐虽散,但人之情,悲情最难消。白骨以前没有这种感觉,针扎错了地方,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生出了。
她耳边仍响那悲乐,心中有声道,你不知自己是谁,从哪来到哪儿去,是好人还是坏人,怎敢承受别人的一辈子。白骨头回感觉到,她是漂浮在世间的尘,身体飘着落不到地,寻不到自己,也不敢再说一辈子。
“小黑,黑狮子。”她只是摸摸他的头,再次像摸一只宠物。
“嗯……”乌兰贺低鸣了声,听起来更像惨叫。又变成宠物了,他擦去落在她脸上的泪,眼里泪更多。
陡然,他被拉了后领,泪眼直对付誉丞。
付誉丞也在悲梦中。他望白骨,却见梧桐,“告诉我,你是白骨,还是盛华。”
乌兰贺悲未缓,又气上心,朝付誉丞龇牙,“她怎么知道。”
付誉丞掐住乌兰贺的脖子,“我讨厌你。为什么你可以不在乎她是谁,她经历了什么。”
乌兰贺也掐上了他,“我才讨厌你。你最好别是她什么前夫君,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
白骨两手抵上他们的额,把他们掰开,“别咬啦。”
“你若不是盛华,为何有她的脸,你若是盛华,为何又不像她。”付誉丞入此疯魔,每见梧桐仙,就是破碎,破碎后又见梧桐仙。
白骨对此亦是无解。她低头,付誉丞抬头,就那眼未看个清楚,小黑双脚狂踢,引了她目光。随后一阵满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