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再痛,自己再痛,她也朝着丞相俯首跪地。她将生命奉献于这场吹颂,还在庆幸,还好啊,今天的愤怒与悲伤还有白骨一起承受。
可白骨再也不想承受,内力涌出,把她的铁面具崩裂,她挥掌而过,掌风吹过陈十一娘脸旁,震碎了她的面具。白骨白骨,阴森骸骨,那是一顶人骨面具。
“改天换地,一起。”白骨扶起大漂亮,拔起她的剑,斩断陈十一娘的细箫。
曲终,剑削细箫,碎裂成沙。
丞相在高位从乐中醒来,他旁观了女人的战场,挠挠额头,“她们在干什么?唱戏吗?无聊。”丞相挥袖,下令诛杀。
剑杀,刀光,轰涌在一起。刚才的箫声又是什么?
陈十一娘望着漆黑的屋顶,笑了。原来她还指望丞相听听她的箫悲,可她的箫声吹得再悲,终不会入丞相的耳。
她只能听着世间最猖狂的剑声,那也是丞相唯一能听到的,白骨斩碎了困住扶郅兵马的牢笼。
陈十一娘总想寻找什么把白骨困起来。油灯?铁网?钥匙?她一时之间不知道用哪个。
白骨提剑斩过人群,剑她并不顺手,可人与剑都不想屈服。杀出去,冲出去,她要和大漂亮一起斩开这片天地。
丞相躲到龙椅之后,摆袖呐喊,“保护老夫,莫留活口。”
此音落,江湖人和大批兵马如潮水褪去,“跟着丞相跑!”
回头龙椅上已是无人。
白骨挥剑狂甩,“怎么跑光了?”
“嗷!”内力入身,乌兰贺被乌浩楠灌内力苏醒,他醒来就嗷了。
乌浩楠怔愕,“你嗷什么呀?”
“我试试能不能嗷。”乌兰贺还是没能正儿八经嗷出来。
声声巨响,晃动不止,墙壁又再次变幻,墙围墙散,拼凑重组。
“一卦一象,墙动地晃。不好,他们要把我们埋在里面!”乌浩楠带起秘籍,“快,找墙体间的缝隙,一起冲出去。”
“嗷嗷嗷。”乌兰贺还在尝试。
白骨拽了他辫子,“不行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