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小太监说的就是这儿。”小圆抱小狗奔在前,迎面就是熊孩儿被押到此处。
他们计划周密,顽强不屈,终于全部被困稽查司。
小屋一盏灯照明,眼望四壁不过两三尺,甚为憋闷。
太监们正在禀报。
一人双手作揖,“启禀大总管,他们企图行贿您。”
一人抱出小黑猫,“用这只!”
一人抱出小黄狗,“还有这只!”
两个圆圆的毛脑袋委屈巴巴叫了声。
脚步声回旋在身周,哒哒哒的,“闹呢,哪来的?”尖细的声音带了份轻蔑。
“我的。嗝!”屋里又闻慵懒之音,还带了个饱嗝。
乌兰贺眯起双眼,这听起来怎么这么舒服呢?
一道暗门开启,红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啃鸡腿。四五个小太监捏腿捶肩,白骨眼睛还眯着。
乌兰贺看得都饿了,舔了舔嘴唇,“好吃吗?”
“好吃!”白骨半刻不想离开,只睁一只眼。
九节鞭横飞而来,白骨握住,睁了两只眼,方见小黑眼皮耷拉,嘴撅起,“路上给你打的。”
“小黑,你最好了。”白骨高高兴兴扑来,跳到小黑身上。
熊孩儿和小圆四目如灯,乌兰贺感觉到了那种目光,他多少要点脸。但他手不要脸啊,已经托住白骨。
太监们纷纷捂眼,“大总管,这成何体统。”
“是啊,他们实在看不起大总管。”作揖的太监拿出一串茱萸花手链。
“这个不是我的。”白骨挂在乌兰贺身上道。
不料,小红豆急夺手链,还要朝太监扇下,可瞥见白骨在男人肩上眨着眼,又收了手,“闹呢,扶郅公主怎么派你们来,咱家给你们定个新计划。”
原来计划真的就那么简单,茱萸花手链收买大总管。
两日后的夜晚,王上为贺新美人入宫开宴,带美人起舞奏乐,与王臣同乐。
这夜宫里人人都忙,无心顾及暗道。稽查司监牢在这夜打开,随后走出四个小太监,抱猫抱狗,躲入水车,小红豆安排人送他们出宫。
马车即将离去,小红豆把茱萸花手链交给白骨,“这是茱萸花,金雕的,拿着吧。”
“你人真好。”白骨笑道。
小红豆犹豫了下,“咱家大奸大恶。”
白骨在这世间很难认清真正的好与恶,毕竟她是大魔头。她只知道小红豆帮了她,把手链戴上他手腕,“是盛华的东西吧,留个念想,别给我了。”
小红豆闭目盖上水车,“走吧,别再被抓了。”
车马行出,短短路间,四人都不敢出声,把小猫小狗都捏住嘴。颠簸两三,车被截停。四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发生何事。
车外就起声响,“稽查司在搞什么?孤设宴你们运水车?”
“王上,稽查司进的人多,用水自然多。”
两言过后,水车盖被掀。春日暖风吹入,白骨不管来者是谁,投针而出。
一个大罐子掉落进来,乌兰贺眼疾手快抓住。迷药二字贴在罐上,王城就是王城,财大气粗,撒迷药和撒调料一样明目张胆。
又闻阵脚步声,四人加上猫狗,六双圆溜溜的眼珠齐朝上。白骨握紧银针,正待人近时,车外有声,“王上且慢。”
水车外太医已被定住,王上令大臣去看却被小红豆拦下。恼火时分,他拔出佩剑,果断挑起小红豆左边袖子,茱萸花手链显露无疑。
“小红豆,你稽查别人,别人也会稽查你。走错一步是会被人看见的,还敢当面和孤唱反调。”
群臣百官皆在旁,小红豆眼睛扫过他们,他们各个不敢看他。
剑刃挑起金链,链子慢慢收紧,硌到皮肉还未有个暖热,就被割断。金色小珠花在腕间蹦开,小红豆眼随着茱萸花,可再不见了,小小花朵蹦在宫巷四处,淹没入黑暗。
那双眼就像死透的鱼,“王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