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身影晃晃,摔入他怀。她红扑扑的脸蛋在他肩上蹭着,打了个嗝,将酒举到他嘴边。
乌兰贺有个不详的预感,白骨她醉了……才一杯就醉,难道虎头山没有酒,她从未喝过酒。
乌兰贺将她手中酒杯夺去,扶稳了她,“国师已醉,我带她回去歇息,定不负王上之愿。”
再不走,没人生出一个崽,就是死期。
他抓紧白骨,可走不了一步,白骨翻身把他推了下去。
她干什么!
乌兰贺被她压在身下,她嘻嘻笑笑抓紧他衣襟,拿了酒,“小黑,你毛色很好看。”
一杯酒灌入乌兰贺喉。
扑鼻酒烈,将身子托上云雾,喉间泛出甘甜,人掉在甜甜的棉花糖里似的。乌兰贺再无心智可言,亦开始傻笑,眼里似开了花,“好喝!”
“当然好喝。此酒名为醉生梦死,你们很快会说实话的。”
大臣们等待着,随着时间流逝,酒入血脉,二人意识迷离。
审讯开始了。
“说,你们是不是骗子?”
白骨十分坚定,不带任何慌张,“谁骗人了,就是能生一窝崽,都是这么生的。”
而乌兰贺不停在诉苦,“她让我生崽,总让我生……”
“小黑生不出来,我要看好小黑!”白骨醉呼呼的,躺在他身上,拍着他的胸。
乌兰贺呜咽声不绝,“我不能生。”
醉生梦死乃王城审讯秘法,无人能在这酒下说谎。前来的大臣对人生产生质疑,纷纷离去,时又低语:
“没想到啊,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竟真有男人生子。”
“可惜了,他不孕不育。”
人群散,空空的屋里纱帘飘荡,不知身处人世还是梦境。人在棉花糖里越坠越深,白骨趴上他身,双目相对,不止酒为醉生梦死,人亦然。
乌兰贺已什么都不记,只记一件事,“以后你还会不会收宠物。”
白骨头要点下,他捧着她脸,不让她点,“不行不行,只能我一个。”
“啊!”她突然张嘴。
“啊是什么意思?”
“就是……啊。”她捏住他嘴巴,头低下。
啊!乌兰贺发不了声,心里不断惊喊。偏又酒醉迷人神智,后事不觉。只知魂魄升入云端,飘飘荡荡,跌跌撞撞,还带着诡异的疼……
次日晨时,国师府中,乌兰贺头低着不敢抬。猫狗从桌上跳下,从下观望他脸,两只吓得逃窜而去。
“你的嘴怎么肿成这样。”小圆惊叹。
“喝酒上火。”
“可你的脸也肿了。”熊孩儿戳了戳。
“虫子叮的。”
他不敢说,嘴和脸都是白骨咬的。她喝酒上了头,下口就来,按她以为的那样咬人。是真咬,单纯咬,咬得惨无人道,不堪入目。乌兰贺破了的唇,红肿得厉害,又因疼抖得厉害。
而白骨一副酒后断片样,闭目沉气,又捂捂头。
“别说了,我们先撤。”乌兰贺捂脸道。
“撤不了,王上已抓回周子颢,今晚要国师做法。”一道圣旨由小圆拿出,落在桌上。
小红豆的速度超乎想象,蜀阳城很快见了很多太监,大漂亮听了这事就把周子颢给他们了。稽查司的太监又各个功法非凡,当夜抵达京城。
这夜王上宴请国师。
宴上,白骨终见大仇敌,二话不说把他绑成粽子,吊上木桩。周子颢惨叫连连,“王上,你岂能听信魔头。”
王上倒上杯酒,咪上一口,哈了个大气,“爱卿,舍你一人,造福天下,你要为孤排忧解难。”
大宴上吊起了周子颢,晒天晒地,不进五谷,等待成为猴子干。
王上即刻令国师施法。
就在满朝文武面前,兵将云集,坐在地上一呼一吸。
白骨身着国师服,身后副手亦是道袍加身,连猫狗都披上道袍,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