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一声,十分遗憾,翻过了身。
身后的他如吃了一盆苦瓜,她到底是有多想下刀。
烛火微微燃着,在安静中乌兰贺脑子醒了些。他到底在想什么,被看了而已,就变得这么不正常,还让白骨占了他的床,他的被套。
他的被子绣着麒麟神兽,威风凌凌的那种,这是他量身定做的。在此之前哪有猫狗跟女人在上头。现在倒好,全跑上面了,神兽都不威风了,他连床都搭不上,心还在乱跳。
被子覆在白骨身上,渐渐卷成了鱼尾,乌兰贺看那身影不禁咬了手,脑子里两个声音在打架。
一个在说,“好想叫她负责。”
一个在说,“她可是白骨魔头。”
乌兰贺头胀恼晕,蹲到了床角。他猛抓头发自问,“你为恶人,正是他人之恶你不为,可他人见色起意,你怎么也这样?”
初晨的阳光起时,猫狗又开始追逐。白骨睡得四仰八躺,踢了被子起来,床角正是摇摇晃晃的乌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