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金库旁,以箫直击金库石壁三下,此处尚有机关,石壁放出箭来。白骨与扶郅闪身,白骨又扔针击中机关,箭止而落,扶郅趁虚转了钥匙。
“轰!”金库大门打开。
陈十一娘立地不动,“这怎么可能!”
里头空空如也。
扶郅立刻醒悟,跨上战马,“我们走,金子早被转移了,金库是他们的谎言。”
“骗子,又是骗子。”陈十一娘跪在金库门前,尚不能接受,费劲心力要得的,用尽机关守着的竟是空壳。
马蹄阵阵踏在身后,成群异类,与世不容。陈十一娘惊惶躲入金库,将小脚缩入裙下,在她们面前,她也是异类。
掩了脚,白骨红衣白马已在前,“魔箫凤仙亦曾是江湖女子,为何永困高阁,世世代代裹这脚!”
一言刺心,白袍身蜷,仅露的两双眼怨气冲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早点听我的话就不会这样。我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是你的错。”
“我没错,是你认我生来是错!”那红衣如火灼烧,“我就像被你吃掉的小崽。在森林里,只有认为幼崽活不下去,母兽才会这样做。可没有一个野兽,以雌雄决定幼崽存活。”
风沙吹地,朝阳覆红衣,照一阙斜影落在门前。
那白袍倾斜了身,头若木偶般昂起,“谁叫人间就如森林。我没有丢掉你,算对你不错了。逼你往上爬,你往上爬,成功了,我们都会不一样。你怪我,是你没用而已。”
“我没有怪你,是森林有错,使你与我生养之恩,却隔着整片世间为敌。我去砍掉它。”白骨掉马而去,红衣已在兵甲之中。
陈十一娘扑向那片离去的影子,“那样你会死的。”
战马驰骋,铁鞭响彻,一去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