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就跟鬼打墙似的,他偏偏还能八面精准碰壁。
乌兰贺埋着头,安静了好一会儿,又想到百密一疏,“你抓到的都还在吃奶,那你在虎头山上多久?”
这个问题难倒了白骨。
“我第一次见我师傅的时候没有阿黄,后来山上阿萍送了我阿黄。它从那么小长到了那么大。”她在床边比划着,从一个小碗样的大小到半个枕头的大小。那狗现在就是那么大,顶多是三四个月。
“你长这么大,可短短三四个月就不知痛,不知自己,更对山下人一无所知,不觉得有问题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师傅救上来的人里只有我这样。”
乌兰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也是被山下人丢掉的妾?那谁会对一个妾下这么重的手。
乌兰贺盯着她手中微松的匕首,趁机爬过去夺了去。
她一愣,又冲上前要拿。
他便半身伏在床沿,把匕首压住,双臂紧抱,“我有要事跟你说,你别耍刀了。”
他急躁得很。要告诉一个姑娘她有重病要怎么说,会不会吓到她?
她爬到他对面,低伏了身,直直盯着他。
灯烛照绫罗帐,魔头与恶人皆伏了身,放低了威势,像两只小兽互相注视,但各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