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贺忍了忍。白骨这是什么人?练邪功练傻了?
“拆了重缝。”白骨又拔了他一根头发。
他忙捂住胸口,“不必了,太疼了。”
就在他拒绝时,胸前被扎了一针,微微刺痛过后他就不疼了。想来这女魔头心有时候也不坏。
“重来。”白骨一推他,把针拿起。
这世上哪有那么好心的魔头!她真要拆了重缝。
“你别折腾我了,反正不会有人看到。”
“我看到了。”白骨盯着他的胸口。
那双天真的眼睛简直配不上白骨魔头的名号,可她总是说些出格的话。
乌兰贺压着羞意,“我……我不在乎。”
反正在她眼里是宠物而已嘛,被看了又怎么样。
她看起来放弃了,拔了针。乌兰贺刚松口气,她就一把掀开他的衣角。
乌兰贺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不知该捂哪里。
她把他当宠物,可他还是没办法成功说服自己。
“你肚兜呢,我给你备的肚兜怎么没有了。”白骨在他身上和周围找得很是认真。
乌兰贺最终选择捂住了眼睛,这世上怎么有她这么离谱的女人,他穿什么肚兜啊。
一道绸布落在了乌兰贺手上。
乌兰贺有种不妙的预感,“这什么?”
“肚兜。”白骨的声音带着些许严肃。
“你开什么玩笑!”
一瞬间他胸口一紧,勒得他难喘息。
他宽厚的胸肌被白绸勒紧,活生生勒出了一条深沟,这个女魔头缠着缠着,还在惊叹,“我怎么长不成这样呢?”
乌兰贺忍不住流出困惑又悲伤的眼泪,“我要下山,你有毛病。”
“山下有什么好的,他们要杀你。”她把白布打了个结,大大的挂在乌兰贺胸前,甚是挺拔夺目。
比起这胸前这古怪玩意儿,白骨的话直让人乌兰贺心间冷冷。
他擦了擦泪痕,拉起了衣襟,“我三叔死了吗?”
“在我师傅那儿。”
“好,他不仁我不义。我三叔留在这里挺好的,你师傅随便折磨,”乌兰贺想想还不解气,那仁侠都要杀死他了,“嫌麻烦的话,喂狼也可以。”
“你小子,我没杀你,杀你的是你大舅。”乌士罡的急吼声回荡在山洞里。
乌兰贺四处张望,怯怯道,“你不是说他在你师傅那儿。”
“我师傅在里面。”
“你师傅为什么不说话?”
“我师傅不能说话。”
乌兰贺想起被她捉弄两回,不免怀疑,“你师傅是你编的吧。”
白骨头一低,眼皮垂着。
她这什么意思?乌兰贺心中确定,“你师傅果然是你编的。”
她气息略沉,随后扬手一扔,手中细针飞向石壁。
石壁上有个开关,细针扎下。轰隆一声,乌兰贺右侧的石壁打开,白烟从里头冒出。
里头是个冰窖,还有座冰棺坐落其内。他三叔被五花大绑,人倒在地上,嘴唇冻得发紫。
“你师傅,不会是……”他跳过了他三叔,只指着那冰棺。
“师傅就躺在那里,不会说话了。”
“那不是……”乌兰贺又一捂嘴,谨慎看了看白骨。
她这么个奇怪的人,知道什么是死吗?她应该知道吧,不然怎会在赌场说送命。既然知道她师傅死了还念叨,是不是真的很伤心啊。
这白骨魔头真有点可怜。
“这个……人都得经这一坎,节哀顺变,别伤心了。”
白骨一脸茫然,“伤心?那是什么?”
乌兰贺转瞬扶额,果然还是他自作多情。
“你小子这会儿怜香惜玉、风花雪月了,昨天她逼问我山庄还有谁,她定是要玉和山庄之财。”乌士罡抖着嘴唇,凄凄惨惨。
乌兰贺才看清,乌士罡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