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2)

“小黑,往右跑!”

乌兰贺听到了白骨的声音,她醒了,他自也来了斗志。好说歹说,先得把白骨带出去。

“快,穿左边!”

乌兰贺打不会,但会逃,白骨指挥他逃来逃去,那帮人一点砍不到他,反是砍到了别人。

“蠢货,你们干不过个废物吗,把他往死里砍。”屋里头传来呵斥,周子颢倒着酒,一口闷下。

嘎吱嘎吱,绳索晃动,白骨在上挣扎,周子颢踩着木柱飞上。

刀剑纷涌,乌兰贺扔出毒镖,“你偷了他家武功秘籍。你天天派人暗杀他。还有你,晚上躲人床底下。对了,你还在他家井里下毒。”

不管中不中,乌兰贺扔一个就戳穿一个。毒镖飞过,凭空落地,擂台之上人影杂乱,人人在怒,“我就知道是你干的!”

刀剑乱斗,不再追杀乌兰贺,他们开始互相砍杀。

乌兰贺伏身从人群中爬出,刀剑声在后,才听得屋外暴雨仍不休。他喘上口气,喉咙黏上土腥味,人刚定神,屋顶两道影飞下。

周子颢掐着白骨的后颈,把她推上前,“乌兰贺,她中了迷药功力尽失,你要么替她死,要么我扒光她。”

周子颢右手拿酒,左手伸到白骨衣领。只要他一扯,乌兰贺给她的袍子就会掉,穿得并不好的舞衣也会被扯落。

乌兰贺再不动了。

白骨眼睛眨了眨,朝乌兰贺歪了下脑袋,“小黑,她为什么要扒光我?”

乌兰贺一团眼泪被逼出,糊了眼睛。他太清楚了,在白骨眼里是个怪女人要脱她衣服。她根本不知道脱了衣服又怎么了?周子颢更可恶,嘴角不住狞笑,一个天真不懂的丫头更好弄碎了。

小黑又哭了,眼里闪着泪花。白骨随着眼也有些湿,“小黑别哭,我不叫你死的。”在小黑身上她见了许多不寻常,这回最是难懂。

乌兰贺呼吸都觉了抽痛,“周子颢,你放了她,她不是这儿的人。”

“跪下。”周子颢左手举杯到口,笑看乌兰贺。

酒香深重,白骨反而闻到一种血味,不是发自刀剑,是来自周子颢暗笑的左眼。

他用一只眼睛享受着厮杀,擂台上互殴不止,小黑又在面前缓缓跪下。他品着酒尝空气中的血味,让白骨想到一种人。他们啃着大鸡腿看公鸡打架,笑公鸡不像人那样聪明。

乌兰贺膝盖落地,周子颢就去扯白骨衣袍。

“周子颢!”乌兰贺像被割开了喉咙,血腥味堵在那儿,身子都像瘫了。

白骨跃起的影子映落泪光,她人从前翻到了后,伸出食指戳了周子颢左眼。仅剩的一只眼又伤了,痛得周子颢牙都合不起来。

白骨双爪在空中抓了抓,“扒衣服而已嘛,我扒你不就好了。”说罢,她就去抓周子颢的腰带。

“不许扒他!”乌兰贺半痛半气,人快被噎死了。

“为什么?”白骨不情愿地收回爪,但她瞬间领悟,小黑方才哭得伤心,那扒衣服看来不是件好事,是能伤人的事。

白骨甩手把周子颢扔出,他的腰带没松,外袍被白骨扯了,“那小黑,你扒她,叫你解气。”

被女人扒了不说,还要被男人扒。周子颢在地上拉紧了衣服,肿起的左眼只剩一条缝,“你不是中了迷药,功力尽失吗?”

“你的药坏掉了。”白骨道。

“不可能!”周子颢嚎了下,就被白骨投针定住。

乌兰贺猛扑上去,周子颢惨叫连连,“救我!”

可没人有空救他,武林大会已经混战一片,周子颢与被割脖子的鸡无异。

毒镖刚划下,突来只玉扳指打过。乌兰贺指间鼓出血泡,镖脱了手。他恼怒抬目,白骨已在前对上一掌。

“好侄儿,你暂时不能杀他。”前来之人是肖王,他对掌间侧身,挪步就去抓乌兰贺。

白骨甩鞭夺过他,“我才不把小黑给你。”

白骨眼中,肖王是来抢小黑的,她岂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