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前方的魏清澜。
他的眼神清明起来:“他选择出国,选择去念他的大学,选择去完成他的梦想,都是我逼他的,你是这么想的吗?还是你其实知道,这是他自己选的。”
赵景初了解魏清澜,她当然知道,否则她不会这么多年不去主动联系方述。
如果真想再续前缘,世界上还有无数种方法,又何必等到现在?
说等或许并不贴切,只能说她潜意识或许期待方述回来,却并不执着这一点。
若是她一辈子不知道方述离开和赵景初有关,这事大概会随着时间彻底淡化消失。
可她知道了,她就开始怀疑从前,怀疑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局,怀疑赵景初做了许多她不能接受的事。
她对方述本就有这辈子都无法填补的愧疚,即便再责怪他的离去,也不可能为此释怀。
赵景初理解,也并非想让她彻底与过去切割,但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有难以言明的委屈。
“清澜,我从来没要求过你考虑我,但你有没有想过,”赵景初顿了顿,到底还是继续说下去,“我留在仁城,留在长甫……难道是因为我对这些地方感情太深了吗?”
无论是仁城还是长甫,对于包括魏清澜在内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很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