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搞音乐的。”他在嘴边比了个吹笛的动作,“横笛。”
见魏清澜愣了一下,他的表情展露出一点狡黠:“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我不像能静下心来吹笛子的吧?”
魏清澜笑:“是有点。”
“但我吹得很好哦,艺考是我们市第二呢。”他很骄傲的样子,掏出手机,“我还自己编曲,要听吗?”
路程不短,要一个小时,但在听宋潞的自编曲和他绘声绘色的讲解中,时间也就过去。
魏清澜很久没听过横笛独奏了,听着听着就有些愣神。
她想起了同样主修横笛的另一个人。
她与他在金川镇相识,真正成为朋友还是高中。那时两人同在一个艺术班,她是天才小画家,他却因为听力问题,在音乐领域不上不下。
很多人都不看好他,但魏清澜却始终相信他能凭热爱闯出一片天。
而当年说自己想一辈子吹奏的男孩,在拥有了去世界最高音乐学府进修的机会后,如今有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
她不得而知,也刻意不去关注有关的消息。很久了,两人早已没了交集。
经过一路的相处,魏清澜对宋潞倒是亲近了一些,把他当弟弟似的,说话不再疏远。
宋潞也发现魏清澜似乎不再那么冷淡,终于能多问两句:“姐姐,你这行李箱里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重?”
“一些文具,要捐给学校的。”
宋潞恍然大悟,随即有些懊悔:“你说我能捐点什么呢?”
魏清澜安慰他:“其实金川镇小学也没有多困难,别有负担。”
政府的保障足够金川镇小学运作,她不过是因为始终放不下这里的一切,才年年捐赠。
第7章 攀咬
到金川镇小学的时候,魏清澜和宋潞都已经累得喘不上气。
魏清澜还能有力气给校长发个消息,转头却看见宋潞把着栏杆大口呼吸,她笑出声:“刚才是谁说自己扛三百斤都不带变速的?”
宋潞几乎说不出话,摆摆手,断断续续地往外蹦字:“再也不装逼了。”
两人交换着拖行李箱他都累成狗,还扛。他对自己也是够自信,也更惊叹魏清澜是怎么带着这玩意来金川镇的。
两人在校门口的阶梯上坐着歇了没多久,魏清澜突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清澜?是魏清澜不?”
远远的,一身着休闲卫衣的长发中年女人迟疑地走了过来,左看看右看看。
魏清澜站起身,就见那女人一拍手,喜笑颜开:“真是清澜!清澜啊,我是冯老师,还认得出我不?”
虽然两人早在几年前就加上了微信,但确实很久没见了。冯丽的普通话不算特别标准,却有着本地人特殊的口音,声音也十年如一日,魏清澜当然认得出。
她在金川镇短暂的两年小学生涯,是冯老师亲自带的她们班。
魏清澜那点未知的不安在真见着人后渐渐消失,甜甜地叫了句:“冯老师好。”
冯丽虽是校长,却一直喜欢别人称呼自己老师,她听了高兴得不得了,立马招呼:“真是你,快进来。好多年没见了,让老师看看。”
宋潞也瞅准时机跟着喊了声“冯老师”,魏清澜介绍他是民宿认识的朋友。
冯丽耳聪目明,看到小伙子和他手边的大行李箱,“诶诶”地应了几句,转头就喊门卫:“老李,快去搭把手。”
魏清澜登记完捐赠的绘具等一系列物品后,在冯丽的带领下,带着宋潞一起进了校长办公室。
热乎的茶水一捧上手,那点叙旧的氛围就起来了。
魏清澜和冯丽多年不见,聊了很久。也没涉及什么严肃的话题,主要关于学校和魏清澜的近况。
提到自己,魏清澜就隐去倒霉的部分,只说还不错,期间冯丽不停掺杂着夸她出落得水灵,又说这次她来得正好。
“之前跟你提到学校准备开活动课,教些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