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澜当时脑子里一片浆糊,却仍是告诫自己冷静,打算心平气和地和赵景初聊聊。
即便已经看到殷梦龙给出的证据,她也仍想着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可刚回家,魏清澜就见赵景初把圆满的东西塞进垃圾袋。
赵景初被发现也没有慌乱太久,很稀松平常地跟她说:“我收拾屋子,打算把一些不要的东西送到废品站。”
魏清澜呆呆地消化他说的话,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
他大概看出她的情绪不对,就又补充解释道:“我买了个新的狗窝,已经在路上了,等我们养了新的狗狗,它肯定认味,不好再用旧的。”
新的狗狗?
魏清澜辨别他的神情,看出他竟然是认真的,觉得荒谬。
她后面已经听不到他在喋喋不休什么,大概是畅想以后的狗狗会有多可爱。
可她完全听不到了。
她只知道自己很平静地让他放下圆满的东西,随后她蹲在地上把它们的褶皱抚平。
但她发现,怎么都抚不平了。
所以她停了,垂头说道:“赵景初,我们分开吧。”
赵景初早已跟着她蹲下,想帮忙,却插不上手。
突然听到她开口,他怔愣许久,难以置信:“什么?”
魏清澜没说话,他也跟着沉默,几分钟过去,他勉强地提了提嘴角,再次解释。
“我不是故意要把圆满的东西丢掉的,但你总是看着它们偷偷流眼泪,我也难受。”
“清澜,快一个月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丢掉旧东西,是可以重新开始的?其实……圆满不会介意的。”
“你喜欢土松,我们就再养一只,好不好?还选黄色的。”
“其实我已经看中了一只狗狗,它跟圆满长得很像,改天我们就去现场看看,好吗?我们还叫它圆满,当作圆满从没有离开过,这样好不好?”
魏清澜听着听着就笑了,笑得头疼欲裂。
她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意识到,什么是同床异梦,什么是灵魂隔离。
原来赵景初是这样一个人。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
他就是这样对待她所珍惜的圆满,可以这么轻易地要她放手。
“我就不妨碍你养新的小狗了,赵景初。”
魏清澜还能笑出来,所以她笑着摇了摇头:“磨合了这么久,好像还是不行……我累了。”
他扣住她的手腕,半晌才发出声音:“你认真的?”
她说是。
又过了很久,赵景初的语调冷下来:“魏清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魏清澜再次说道:“是。”
赵景初拉她的手越捏越紧,失了力度。
最后他眼底的温度彻底消失,语气让魏清澜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我连一只哑巴狗都不如,对吗?”
他说圆满是哑巴。
这简直是往魏清澜最脆弱的神经上戳,她抬眼看他,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赵景初的呼吸在她冷漠而失望的目光下,逐渐变得急促。
即便犹豫了片刻,他最后还是咬牙说:“半残不残的狗,我早就看它不顺眼了。还想多听几遍?”
闻言,魏清澜气血上涌,用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强忍住,没把巴掌落在赵景初脸上。
她开始拼命挣扎,甩开他的桎梏。
他还要上前来拉她,她推开,吼道:“王八蛋!你果然是故意的……你是故意弄丢圆满的!”
“你怎么能这么坏啊赵景初?你到底还干了多少坏事?”
赵景初猛然愣住,惊讶于她的指摘。
他心下觉得讽刺,一股无名火冒上来:“我干什么了?丢了一只狗你就觉得我无恶不作了?我早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也说了不怪我的,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为一只狗至于吗?”
至于吗?
魏清澜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