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一位是一个年龄有五十多岁,精神很矍铄的男子。方达称我为谢老板。谢老板旁边是一位年龄有四十多岁的矮胖的男子,方达称这个人为袁老板。另外两个男子,一个是杜老板,一个是林老板,他们看起来都是四五十岁的人。
当我进去的时候,他们非常客气地站立起来,对我异常热情。相互问候过以后,我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知道你们大家要我来是因为关心投资是否安全,是否能够获利。我现在就是要消除你们心中的疑虑。”我说。
“如果你们看自己的账户就会发现,在你们各自的账户上有不同数量的北方化工公司的股票,大家全部加起来一共有一千两百万左右的筹码,按今天的收盘价计算账面价值是一亿左右。我们投入的资金一共是一个亿,利用了七千万,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还有三千万的自有资金,靠目前这些资金我们没有办法把股价推到一个高位。但请各位不要担心,半年前我已经得到朋友可靠的保证会给我们两到三倍透支,所以我们只要能够控制住北方公司百分之七十的筹码,我们就可以把股价推高到一个非常理想的高位。但现在的困难是市场上的筹码基本已经被我们和吴庆雨控制了,散户手中的筹码寥寥无几,所以要想得到更多的筹码只能从吴庆雨手中得到。反过来,吴庆雨要想控制股票也必须从我们手里得到筹码,但现实是谁都不想让步。于是吴庆雨才抛出了这样一桩诉讼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们了解他的实力,了解他与上市公司之间的关系,而不是真心想搞跨这只股票,如果我们抛出手中的股票,正好中了吴庆雨的意,我们将近一年的心血都会白费,而且会错过今年难得的大牛市,这种发财机会三到五年才会出现一次。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心情。我们都是有共同利益的人,必须荣辱与共,精诚团结。我希望你们能支持我的工作。”
“我们都很相信你,但有些事不是有美好的愿望就可以把事情做好的。”谢老板说,“现在我们虽然可以和吴庆雨在盘面上抗争,但场外的交手就要逊色他了。如果我们和吴庆雨都不让步,以我们的资金能够支撑多久还是个问题。你知道我们的资金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银行,是不能长期占用的。”
“这我知道,所以我这次见你们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希望你们在银行方面对我支持。根据我的计划,我们完成这次炒作不会超过两年的贷款期限。”
“你如何会有这样的自信?”谢老板问。
“表面看起来,吴庆雨占上风,但有许多事他是不了解的。他太过于自信,这是他最大的弱点。”
“你能把话说得更清楚吗?”谢老板问。
“不是我不信任你们,而是透露底牌是商家大忌。我在这里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们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过不了一个月吴庆雨会把所有的筹码吐给我们。”
“话还是不要说得太大才好!”袁老板在一旁嘟囔着说。
“我说的决不是大话,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没有把握我是不会轻易在这样的场合给你们说的。”
“那为何不能告诉我你有这样大把握的理由?”袁老板在一旁对我反唇相讥。
“我说过,有些事在没有成功以前是不能说的。再说我告诉你们无非满足了你们的好奇心,对工作没有任何帮助。你们要的是最后的结果而不是中间的过程,对吗?如果我告诉你们的东西最后传到吴庆雨的耳朵里,我们的计划就全完蛋了,我们决不能因小失大。”
“我们不可能外传的。”袁老板语气生硬地说。
“任何事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相信你现在对我的保证是真诚的,但也许在你不留意的时候会把消息透露出去,我决不能冒这个险。”
“这么说你不相信我们?”
“我没有不相信你们,我只是想不出意外。”
“那是一个意思。”
我笑了笑,对袁老板摆摆手,“袁老板,我真不是那个意思。请你原谅我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