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不会炒你鱿鱼?”
“似乎他还没有这样的考虑。”我一边洗脸一边说。
“你平常怎么生活?”
“勾引像你这样天真的小姐。”
“你像吗?”
“像不像会写在我脸上?”
“给你借个胆子你也不敢!”她嘲讽我。
我裂开插着牙刷的嘴笑了笑,然后无奈地摇摇头。
“你笑什么?”刘佳问。
“我笑你无知。”
“我哪点无知?”
“即便我是一个小人,你也丝毫看不出来。以后后悔不要怪我哦!”我笑着说。
“如果你是个小人,那我就更是个小人。以后只有你后悔的份儿。”刘佳咯咯地笑着,对这样的谈话很感兴趣。
过了一会,当我把头发梳理完,站在窗前,打开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的时候,刘佳坐在我的床上开始对我进行评论。
“你这次来好像和上次不一样。”
“哪点不一样?”
“从谈话到气质都有很大改变。”
“喜欢吗?”
“不喜欢!”刘佳口气坚定地说。
“这我早就料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投其所好呢?”刘佳问我。
“有这个必要吗?你又不爱我,我干嘛要活得那样累?”
“不是恋人可以是朋友嘛!”
“所以嘛我就没有必要再把自己扮演成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了。”
刘佳开心地笑了起来,“你让我每天都有一种新鲜感、陌生感,我都说不上该怎样适应你。”
“那就以不变应万变,这是女人的拿手好戏。”我把烟头上积累的烟灰弹到烟灰缸里。
“男人对一成不变的女人有兴趣吗?”
“那要看她原来是怎样一个女人。”
“就像我这样。”
“男人应当对你这样的女人发狂。”
“你胡说八道!”刘佳不好意思地骂我。
“你认为不对吗?”我故意思考了一下,“那么一见你就恶心。这下满意了?”
“你能不能一本正经地回答问题。”她故做严肃地说。
“我这样还不正经?那么你教我怎样回答你的问题。”
“你这人没治了!”刘佳无奈地摇摇头。
“说的对!”我拉起腮边的肌肉,做了一个怪像。
“看来跟你说话得不到什么结果。还不如你陪我出去拜访一个人。”刘佳说。
“拜访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刘佳穿了一件棕色短夹克,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在黑色的发顶压了一顶棕色的礼帽。她个子不高,自然喜欢穿高根鞋。今天她穿的是一双棕色的高跟皮靴。皮靴把黑色的紧身裤角紧紧地包裹起来,瘦小的皮靴把她的小腿曲线勾勒得异常优美,她手上戴着纤巧的黑色羊皮手套。在出租车上时她十指经常交叉在一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很有淑女味道。我坐在刘佳身边不断地感受到从她身体到内心的纤细和柔弱。
车到了一个四合大院的门前停住。刘佳上前去敲大院的门,门上的铜环在她手里被摆弄得乒乓作响。
一个中年女人开了门,看到刘佳非常高兴,而刘佳则更加亲热,她拉着女人的胳膊异常亲昵。
我不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不知该怎样称呼。幸好刘佳喋喋不休地问长问短,中年女人没有机会来领受我的问候。这时我心里暗自嘀咕:刘佳不会是约我来亮像的吧,不能啊!刘佳还没有接纳我呢。
我以为刘佳会把我扔到一边自个去发泄她天真的性情,但当我刚一犹豫,正不知该如何进退时,她就走到我身边,把我胳膊拉住。
“进来啊!”刘佳拖着我的胳膊说,“这是孟大姐,我的老师,我诗歌创作能有成就都是孟大姐的功劳。”
“什么呀!”孟大姐点着刘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