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去了,大部分时间也只是在看书和画画写生。

但总是莫名格外期待着什么。

旁人看来,从前风餐露宿流落街头的‘小乞丐’沈廷煜能被他捡走,成为他的执事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是来自他的恩赐。

可只有徐清然自己清楚,实际上他才是那个亏欠方。

所以在最后之际,他想把他能拿出来的东西都留给沈廷煜,作为补偿。

徐清然把文书从袋子里抽了出来,反复翻阅后,又把它们随手丢到桌上。

不过想想也确实。

他欠沈廷煜的,这辈子不是物质上的补偿就能够还清。

徐清然又坐在房里,那张靠窗的沙发上喝着他格外珍惜的那瓶酒。

只喝了一小口的量。

他低头凝视手里捏着的空酒杯,许久之后才很浅地弯了弯眼睛,呢喃:“下辈子有机会再还。”

……

“唔嗯……”

头疼的晕眩感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来自身下的异样感觉。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就被刺激得一阵空白。

他坐靠在床上,怔然地盯着前方那张熟悉的俊俏脸庞,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对方都做了些什么后,整个人从脖子红到了脸蛋。

徐公爵羞恼得全身发抖,半晌才咬牙切齿憋出一句警告话:“……给我吐出来!”

湛蓝的眼睛里,泛着一丝戏谑。

不仅没有听从他的命令,反而不紧不慢做了吞咽的动作,似是挑衅又似是勾引般回了句:“不要。”

徐清然:“……”

他早该知道,他的前执事先生是个变态。

周围的环境是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他恍惚了一瞬,才意识到这是萨德镇的那栋别墅。

早该离开的沈廷煜,似乎把他给掳到这里来了。

徐清然微微吐着息,一边努力回想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依稀记得那是他出发前往王城的日子。

距离沈廷煜从他身边离开,也过了十来天。

车子在王宫派来的护卫护送下,一路平稳前行。

直到一群披着黑袍的人,把车子拦下。

混乱中,徐清然只隐隐记得听见护卫们在念叨,那是一群黑魔法师。

床尾处,沈廷煜正在拿着纸巾慢悠悠擦手。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被他做得格外赏心悦目且让人浮想联翩。

徐清然看了他几眼,注意到他身上也披着和那群黑魔法师一样的黑袍。

思绪在脑中奔驰而过。

徐清然很快就大概厘清了事情的经过。

怒气冲冲质问沈廷煜:“不是已经让你走了吗?!”

结果人没走不说,竟然当王宫众人的面把他掳走。

甚至疑似跟那群黑魔法师有关系。

还把他捉到别墅里对他做奇奇怪怪的事……!

徐清然深吸了一口气。

咬牙切齿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见问题的沈廷煜稍稍止住手上的动作,侧眸看

向他,唇角微扬回问:“我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徐清然沉默片刻,冷硬回道:“我不知道,你高估我了。”

“是吗?”沈廷煜也不生气,只是轻笑接道,“但你在想什么,我都很清楚。”

徐清然抬了抬眼皮子。

看见沈廷煜边缓步走到床边,微微弯腰:“比如你不拒绝不反抗王宫强压在你身上的婚事,就是想坐上进入王宫的马车,等待王座上的那个人对你动手。”

“然后再找个机会,看看能不能顺利把人给杀了。”

“我猜得得对吗?”

沈廷煜微笑着,与徐清然错愕的眼神对视了几秒,忽的伸手搭上他的腰,慢悠悠向后探去。

原本应该极具威胁的动作在俩人之间,却形成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