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从十几米的滑坡跌落了下来,伤的不轻,被送到乡镇的医院治疗。
谢阑夕记起早晨还下了场小雨,这样使得山路本来就滑,也不知道他摔得多严重。
店老板跟她透露:“要坐轮椅。”
谢阑夕经历过几年坐轮椅的噩梦,顿时是慌了阵脚,等车子抵达医院后,就着急的往里跑。
她随便找了个护士询问,像乡镇的医院人不多,问是秋山见义勇为摔下来的伤患,护士都知道在哪,便积极的指了路。
谢阑夕连等电梯的几秒钟都来不及,一路跑上三楼的急诊室,停下来时,急呼吸到心脏都在发疼。
她看到裴赐了,是伤的很重,修长的身躯躺在单人病床上,休闲的白衬衣上血迹斑斓,长袖被护士剪开,结实白皙的小臂被锋利的石尖割破一道极深血痕,露骨那种,正上完药包扎着。
视线沿着往下,是微微颤着的,不由地去看裴赐的双腿。
裤子是深黑色,看不清血迹,却见他躺着一直未动弹。
谢阑夕站在门口,觉得有什么凉意是从背部慢慢渗透到了脚尖,就在这,跟透明人似的,静静看着医生护士给裴赐处理伤口。
他没有喊疼,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去拿手机,翻着什么。
医生开玩笑道:“忘记给你家人报平安了吧?”
裴赐修长的手指抵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沉默了三秒,最后点开了微信。
谢阑夕的手机同时接到了条新消息,她看了眼。
裴赐:「已经上车了吧?泗城记得报个平安,让我放心。」
消息里,只字不提自己的伤势,更不知在急诊室外,接收到消息的女孩就在这儿看着他。
谢阑夕没有回消息,是裴赐预料之中的,自从坦白了是甲乙丙丁后,她就从不回任何消息了,都是他单方而的在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