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末扭头看向车窗外飞快掠过的路灯,忍不住把这段感情往悲观的方向上想:他心里还惦记着叶书云,而她也始终没办法做到丝毫不介意,长此以往,再深的感情都会被消磨干净。
雨刷“啪嗒”打开。
随即,谢卓诚低沉地嗓音响起,打破沉寂。
“末末。”
他有事要说的时候,总会先喊她的名字。
关于今晚白微末闷闷不乐的原因,他能猜到一二,总归逃不过叶书云这个人。但对于这段往事,他没办法解释,任何解释都像辩解。
谢卓诚叹:“我从不往后看,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在我这儿没有重来的机会,我只想珍惜当下。”
他的心意,一直都很明确。
白微末默不作声,耳边全是他这句话,振聋发聩。不得不承认,她这人醋性很大,坏毛病,轻易改不掉。每次脾气一发作,要么爱说一些伤人心的话,要么开始冷暴力,幸亏谢卓诚有耐心,换成别人,早就甩手不干了。
“对不起。”
白微末攥着安全带,耷拉着脑袋,像极了听训的小朋友。
谢卓诚从倒车镜里瞄了一眼,胸口的郁结消失不见,他抬手,狠狠揉了把她的发顶,特大度地表示原谅。
到半路上,雪簌簌地飘落。
陈黛打电话催她回家,听见谢卓诚搭腔,话锋一转,让他安心开车,不着急,一定要注意安全。
谢卓诚拔高嗓门,答应。
白微末听着,咯咯地笑:“你可真关心他。”
“那可不,阿诚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孩儿,必须关心。”陈黛怕打电话打扰他开车,扯了两句匆匆挂断。
白微末还在说这个话题,忽而想到以前读书时代的事儿,“哎”了一声,说:“那会儿,我妈还挺讨厌你。”
谢卓诚一挑眉,觉得她在骗人。
白微末举手发誓,态度特别真挚:“好像是因为你总来找我玩,她担心咱们会早恋。”
谢卓诚好笑地摇摇头:“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对的。”
车稳当地停在院子里,车身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谢卓诚拢好她的外衣,送她到楼梯口。
白微末依依不舍地挥手,让他赶紧回去。
谢卓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晦涩不明。
“......外面冷。”
白微末嘀咕一句,咬了咬唇,下定决心似的一跺脚,冲到雪幕里。
谢卓诚张开怀抱,把她紧紧地裹进怀里,笑得蔫坏儿:“怎么又跑回来了?嗯?”
这句“嗯”尾音往上扬,沙哑低沉,勾的人血脉偾张。
白微末一仰头,泛着凉意的唇碰到他下巴,谢卓诚配合低头,含住她的。起先是轻柔地咬,后来变成粗重地吮吸。白微末很享受跟他接吻,最好是胸口里的空气全部被压榨干净的程度,粗暴一点才带劲。
直到眼前因为缺氧泛起阵阵黑色星星,他们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一段距离。谢卓诚稍微偏头,吻掉落在她睫毛上的雪,温热的呼吸下移,吻卷土重来。
白微末捧着他的脸颊,沉迷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克制地结束吻,搂着取暖。
白微末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眯着眼,嘴里都是他留下的薄荷香味,胸腔里烧着一团火。
谢卓诚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发紧,“末末。”
“嗯。”她嘤咛。
谢卓诚字句清晰地说:“你妈看见了......”
靠!!
白微末一激灵,猛地从他怀里抽离,先看向黑漆漆、空荡荡的楼道口,紧接着目光上移。
透明的玻璃窗前,高大的盆栽挡住陈黛和白宏扬的身体,如果不仔细看,完全注意不到花盆后面探出的两只脑袋。
最要命的是,陈黛不知道转头说了句什么,客厅里的人也过来瞧。
白微末看见张文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