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f,他挑了挑眉,看着骆溢,“你不是挺念旧的么?”

“要看对着谁了,有些旧还是不念了。”骆溢弹了弹烟灰,看着不远处脸都要笑成包子摺的老头,“而且大部分时候,我不是念旧,是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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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柯明在吴家见到骆溢,吓了一跳。男人远远便看见了他,面无表情地淡淡盯着会儿,眼神直叫人发毛。

他被六爷派来传话,可当时交待的时候,没人说过,等在这儿的是骆溢。

“怎么?不认识了?”男人端起面前的茶杯悠悠喝了口,整间会客室里充满了压抑,“提醒提醒你,我们见过两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骆衍。”

冉柯明的身体在那名字被说出口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他觉得自己的脚像是快要撑不住,有些绝望地意识到,六爷是把他故意推出来的。

“你的主子送你来做替罪羊。”骆溢顿了顿,将茶杯在木桌上向前推了半寸,发出的摩擦声好像用钝刀子刮那桌子似的,复又继续道:“可对我来说,你不过是道开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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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迟迟到来的时候,骆溢仍捧着那茶在喝,冉柯明早不知去了哪儿。

“茶很新。”男人手轻叩了下桌子,丝毫没有等了许久的不耐,“上好的君山银针,香得很。”

六爷乐呵呵的笑了,“就你小子会品。”

骆溢谦虚到:“不敢。我只知它香,却不知究竟香在哪里?”

“哦?”六爷手中的檀木佛珠停了停。

“君山银针不是我的茶。”男人有些无奈的样子,“没在眼里,也就没研究。”

“那骆溢你的茶是哪杯?”檀木佛珠继续转了起来,却比之前快了些。

“雨前龙井。”

“为何?”

骆溢摇摇头,“没理由,偏偏喜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