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母亲的事,我早该想到骆家人不会在意那个。”骆潇一边儿笑一边儿冲着没有告别,但已经快要走出院门的男人背影大声喊话,“我该告诉他,你对他,本不是那样的爱,宠而不爱,他定会比我更绝望!”

话音落了,背影也消失了,骆潇呆呆看着那方向好一会儿,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就湿了眼角。捧起骆溢给他倒好的茶,擦着杯子小心地摸了摸,似乎这样做就能将那人留在杯子上的痕迹全部都握到掌心里,永远都不会消失。

待到茶都快凉了,骆潇才一饮而尽,走过去躺在院子里那把藤椅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枚祖母绿的翡翠,摩挲着喃喃自语,“骆溢,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不会说不…”

恍然中,他仿佛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追着自己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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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弄堂出来。

骆溢逛着西栅找了一圈,终于在天擦黑的时候找到了骆衍。

男孩在河边放河灯,刚把一只淡蓝色的灯漂下水去,身后家家户户门前照夜的红灯笼就一溜挨个儿地亮了起来。

“小骆。”骆溢看着灯火阑珊处的背影,轻唤小孩昵称。

骆衍听到了,猛地转过身,确定是那心心念念的人,委屈地撇撇嘴,红了眼眶,没了动作。

骆溢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他拉起来,脱下自己衣服给披上,“天凉了,出来也不晓得多穿点,你这病可不能感冒的!”

骆衍窝在男人怀里,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狠狠在男人身上捶了几下,是真的用了很大力的。

骆溢也不躲,只是吻了下他的脑门,抱着他任捶,像是不会疼似的。

过了一会儿。

小孩打人打累了,吸了吸鼻子,软软糯糯毫无气势地骂了句:“混蛋!”

骆溢摸摸他后脑勺,道歉加安慰:“对不起,再没下次了。”

“还有怎么办?”骆衍揪着男人衣服前襟,抬头睁着一双还含着水意的眼睛瞪人。

“随你怎么罚,但我保证,绝对不给你有那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