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脸上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惊奇和隐隐的敬畏。
“乖乖……真家伙啊……”
“飞人牌的!这得多少钱……”
“人家凭本事挣的!眼红也没用!”
“手是真巧啊……以后做衣裳可方便了……”
议论声低低地传来,这一次,充满了实打实的赞叹和期待。
沈青禾的手指,依旧轻轻搭在冰冷的机身上。那金属的寒意透过指尖传来,却奇异地让她混乱灼痛的脑海获得了一丝清明。
【娘亲!核心能量正在缓慢恢复!身体损伤修复中!】崽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在她意识里低呼。
沈青禾强撑精神,意念微动回应着崽崽。
赵春梅见她脸色渐缓,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对李老头道:“李大夫,青禾这情况你有好办法没?”
李老头边说话边从他那打不知多少个补丁的帆布兜子里,拿出了几包药粉来,“气血两亏,营养不良,需静养。这是补气血的药粉,一日三次,饭前服用。”
赵春梅连忙接过,亲自去灶房煎药。
赵春梅经过堂屋时,她冷冷扫了眼缩在角落的王翠花:“王翠花,青禾要是再有个闪失,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翠花吓得浑身一抖,怯生生的将头埋得更低了。
赵春梅亲自喂药、守护在侧的举动,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看似平静的湖面,在小小的红旗大队激起了更深层的涟漪。
那台崭新的“飞人牌”缝纫机带来的惊叹还未散去,沈青禾身后突然矗立起的这座“靠山”,却让某些人心头的酸水咕嘟咕嘟冒得更凶了。
东屋里,周老太王翠花把自己摔在冰冷的土炕上,胸口剧烈起伏,她听着外面隐隐约约对沈青禾和那台机器的赞叹,还有对赵春梅“公道”“护犊子”的议论,一口老牙几乎咬碎。
“呸!什么玩意儿!”她猛地啐了一口,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怨毒,“小狐狸精,才几天功夫,就把赵春梅那母老虎的魂儿勾走了?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