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一种蛊惑的意味。
周建军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换……换去哪里?跟你去偷鸡摸狗吗?”
“天大地大,大老爷们,腿长自己身上,哪里不能去?”刘三儿吐出一个烟圈,眼神闪烁着算计的光。
“兄弟我认识几个南边来的‘朋友’,路子广得很。只要你……手头有点‘货’。”
“货?老子哪还有货?”周建军自嘲地苦笑,他现在除了烂命一条,什么都没有。
刘三儿嘿嘿一笑,用脚踢了踢周建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暗示:
“怎么没有?你那前头……不是还有个现成的吗?模样标致,又年轻,还怀着崽……这种‘货’,在南边那些缺媳妇、或者想要‘传宗接代’的地方,可值钱了!尤其那肚子里的崽,生出来养着,也是劳力……”
轰!
周建军只觉得脑子里像炸开了一道惊雷!他猛地瞪大眼睛,酒意瞬间被巨大的惊骇和一种扭曲的、黑暗的狂喜冲散了大半!
卖掉沈青禾?!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瞬间钻入他的脑海,疯狂滋长!
是啊!那个贱人!害得他一无所有!凭什么她还能在武装部逍遥?凭什么她还能靠那台缝纫机过活?
卖了她!卖得远远的!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在肮脏的地方给人生孩子!让她永世不得翻身!还能换一大笔钱!足够他远走高飞,离开这个让他身败名裂的地方,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恶念一旦滋生,就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吞噬了周建军仅存的一点点人性。
他的眼睛因为极度的兴奋和恶意而亮得吓人,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真……真的?能……能卖多少?”他声音嘶哑,带着贪婪的颤抖。
刘三儿见他上钩,得意地笑了:“这得看你那‘货’成色。不过嘛……就凭那脸蛋身段,加上肚子里揣着个崽,保守估计……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