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现在的安安更像是沈青禾的小帮手,招财童子。

因为偶尔有客人上门,他就成了最受欢迎的“吉祥物”,谁见了都想逗一逗,抱一抱,无形中也拉近了距离,让生意谈得更顺畅。

沈青禾只有一双手,一台老旧的缝纫机。

修补零活还好,但像工会那边几十件工装的修补、街道办上百条毛巾枕套的绣花,工作量巨大。

她既要照顾随时需要喂奶、换尿布的安安,又要赶工,常常熬到深夜,眼圈都熬黑了。

赵春梅心疼她,得空就过来帮忙做饭、看会儿孩子,但她自己家里也有一摊子事,不可能全天候帮忙。

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沈青禾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着桌上堆积的布料和未完成的绣品,又看看摇篮里睡得香甜的安安,心中既充实又有些焦虑。

订单是好事,可这产能……眼看交货日期一天天临近,她一个人,带着这么小的孩子,真的能按时、保质保量地完成吗?

第52章 沈青禾和萧衍第一次亲密接触

沈青禾的小院里,缝纫机的“哒哒”声终于停歇了,摇篮里的安安也睡得香甜,小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一道高大的身影,无声地站在窗外,透过窗户看着屋内的一切。

萧衍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至极的情绪。温暖、怜惜、挣扎,还有......

他站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进屋去,因为他看到沈青禾正趴在缝纫机上熟睡。

他没有惊醒她,只是动作极轻地拿起炕上的一床小被子,小心翼翼地披在沈青禾单薄的肩头。

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散落的碎发,萧衍的心猛地一颤。

沈青禾睡得并不沉,肩上的重量和近在咫尺的、带着寒意的熟悉气息让她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萧……萧同志?”她有些迷糊,声音带着睡意。

“吵醒你了。”萧衍的声音低沉,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

他没有后退,就站在她身侧,目光沉沉地锁着她,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没有。这么晚,有事?”沈青禾拢了拢肩上的棉袄,坐直身体,感受到他不同寻常的气氛。

“没事,就是看到你累得睡着了,怕你着凉......”话刚说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对,萧衍连忙补充道:“你要是万一病了,安安就断了口粮了!”

沈青禾此刻看着平日里话少的很的萧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略显尴尬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萧同志,我们也做了不少时间的邻居了,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了,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呢。”

萧衍看着沈青禾满眼星星黑亮的眼睛,嘴唇轻启,“以后不要一口一个萧同志,叫我长衍......或者萧衍都行。”

“长衍?”沈青禾不解的重复着这个名字。

其实我的本名不叫萧衍,而是叫萧长衍。

“我的祖父,是萧远山。”他吐出这个名字时,眼神锐利如刀锋,“曾是驻扎西北的……一位团长。”

沈青禾屏住了呼吸。

团长?在那个年代,这意味着极高的地位和责任。也意味着……一旦倾覆,便是滔天巨浪。

“七年前,一场席卷而来的政治风暴……我们萧家,成了某些人权力倾轧的牺牲品。”

萧衍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浸着血泪,“莫须有的罪名构陷,爷爷……蒙冤入狱,最终……含恨病逝在冰冷的牢房里。”

“我的父母……为寻求一线生机,试图带着部分证据进京申诉……却在半路……遭遇‘意外’……”

他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下颌线绷得死紧,巨大的痛苦几乎要将他撕裂,“车毁人亡……尸骨无存。”

房间里死寂一片,只有煤油灯芯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安安均匀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