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笔摔在地上。

又或者吓得尿裤子,更甚者还有当场晕过去的!

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太医们都在偏殿候着呢!

崇德帝瞥了眼下首的人:“可还受得住?”

燕淮用手帕掩着唇闷咳一声,扯出一抹笑意:“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并无大碍。”

让他来一同监考是崇德帝的意思,除了太子旁的皇子都没这个待遇,许是皇帝心中自觉亏欠,近日来对太子的态度愈发慈爱。

然而燕淮心知肚明,这样的慈爱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旦涉及到利益,并不影响父皇翻脸无情。

他微垂眼帘,温润的神色添上一分隐晦。

崇德帝站起身来,走下来一一巡视。

不少考生察觉到动静,身姿不由自主绷直,有些僵硬。

崇德帝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大致瞥了几眼答卷,便掠过看下一个。

池宴正专注在写的过程中,直至面前落下一片阴影,他反应了过来,但也没抬头,而是继续奋笔疾书。

之前被崇德帝嘲讽过他的字,他回去以后就勤学苦练,终于有了一点长进。

他满心等着狠狠惊艳皇帝,然后就听到头顶上方落下一声嗤笑,声音不大,却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