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沉默,望着哭红了眼的侯府众人,只能叹息一声,道句“节哀”。
沈棠宁像其他人一样近前上香,神情平静淡漠,不由自主地想:
她死的时候也有人吊唁么?
想来是没有的,池景玉和沈熹微那样恨她,八成连立块碑都嫌麻烦,最后草草拖去乱葬岗吧。
这样也好,她可不想入池家的宗祠,死了还要和池景玉埋在一处,没得晦气。
灵前的白幡被风吹动,她望着侯夫人的灵位,心想着她死时必定有许多不甘,终于心里痛快了许多,上完了香,路过池景玉时,对方低声道:
“我没想到你肯来吊唁母亲。”
沈棠宁抬眼看向他。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她仍旧没吭声,他主动出声缓和气氛:“从前她……做了许多对不住你的事,我没想到你还愿意来给她上柱香。”
“原来你也清楚。”沈棠宁讽笑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那你呢?你又对得住我么?”
池景玉忽然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