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书狭长的眼眯起,不?语地盯着她。
陈窈嘟起嘴,伸出手?晃在他眼前,娇气地哼了声说:“干嘛?你不?去还想?让我去擦啊,是?谁说我这?十根纤纤玉手?……”
话还没说完,顾宴书已起身去找粗布,他吃饱喝足后自然是?什么都依了她。
于是?,陈窈在床上?裹着被?子,静静欣赏起顾宴书擦桌子的身影,男人袖子卷起,露出富有男性张力的腕骨,如?玉的指尖刮过,不?放过桌子的任何角落。
她忽然笑了笑,谁又能想?到?赫赫有名的摄政王,竟然半夜会爬起来擦桌子呢?
顾宴书很快便把桌子擦干净了,他净了手?后,重?新回到?床上?搂着陈窈。
陈窈被?他折腾得压根睡不?着,“你是?想?我吗?”
“本王这?几?日?对你日?思夜想?。”顾宴书似想?证明对她的思念,亲了她肩头一口,她皮肤细嫩,转眼又是?一个红点印在上?面。
“我看你就?是?想?回来找我干坏事!”陈窈指尖微用力,点在他邦邦硬的胸口处。
“坏事?”顾宴书黑眸转动,握住她捣乱的指尖,“本王只想?在你面前当个坏人!”
陈窈脸微微一红,搂住他的脖子,贴了贴问:“你怎么发现的我?”
她明明掩藏得很好,还能被?顾宴书察觉,太不?可思议了。
顾宴书侧眸,挑起她的下巴,“除了你谁还有胆子?”
陈窈被?他勾起好奇,眼珠似闪烁着星星,扑闪地眨了下说:“之前就?没有人像我这?么做过吗?”
顾宴书:“也?有。”
陈窈:“然后呢。”
顾宴书:“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陈窈:“……”
十分符合外界对他的传闻,不?近人情,阴险狠毒。
“你这?个样子谁敢把女儿许配给你啊?”陈窈笑了下,她要是?不?在花颐村中结识裴照七,真没有勇气接近顾宴书。
“本王一点都不?在乎。”顾宴书语气平平,外界对他的传闻他只过耳不?走心,他只要一个陈窈足矣。
“说真的呢,太后最近都没给你说亲吗?”
陈窈近期都没听到?冯太后的消息,内心隐隐不?安,风平浪静必要妖。
顾宴书顿了下,随后说道:“尚未。”
陈窈眼珠转了转,接着问他,“你前几?日?到?底去哪儿了?和太后有关吗?”
顾宴书眸子忽变暗沉,拍着她的肩头,“无关,睡罢。”
“骗我!”陈窈知道肯定有关,就?是?他不?愿告诉她。
“不?睡?”顾宴书剑眉微挑,目光柔和似散着淡淡的暖光,朝着她望去。
“你告诉我嘛,你到?底去干什么了?”陈窈抱着他,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像是?午后晒太阳的小橘猫般。
但顾宴书却没有主人的疼惜,他勾起一抹坏笑,幽幽地飘来一句,“要是?不?睡,本王不?介意让你更精神些!”
“……”
陈窈住了嘴,但她并不?死心,打算改天让晓依去问问凌霄。
夜深了,窗外飘起了细雨。
曲府,沏兰院。
万菁菁把曲丞相?哄睡着后,便将曲初凝叫来。
“娘,这?么晚了有何事儿?”曲初凝打了个哈欠。
“你知道你舅舅去哪了吗?”万菁菁一身淡色寝衣,纵是?上?了年纪,她仪态依旧保持得极好,胸/脯鼓起,身姿端庄。
提起万金虎那个为非作?歹的男人,曲初凝眼底闪过几?丝嫌弃,随即道:“不?是?去了军营当官宦吗?”
屋内只点了一截小烛火,微亮的光将万菁菁的脸打得像披了一层白色的假皮,看着有些渗人,“你舅舅被?拉去做了太监!”
自从万金虎去了军营,她再也?没听过他的消息,要是?天大的好事,金虎一定会来报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