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烁着细碎的泪光,努力压住喉咙中的抽泣,顿了顿,轻拍在陈窈的肩膀上坚定地说:“没有他,哥哥也能保护你!”
陈窈一愣,随后流露出笑容,“好!”
上了马车,陈窈忽地问晓依:“那?两人你怎么处理?”
她说的是万菁菁给她的贴身?女?侍,一个?叫灵月一个?叫青阳。真是好名字,好叫她们二人白天黑夜轮流盯着她,但凡逮住陈窈的错事立即和?万菁菁禀报!
“我给她们下了迷香,等明日一早您回?来了,她们也醒了。”晓依说。
提到迷香,陈窈忽地想起,煞有介事地睨着她道:“前?几日顾宴书叫人放的迷香,你是不是参与了?”
“奴婢真不知!”
晓依说的是实?话,她也被香味弄晕了,最后还?是凌雲给她解了迷香。
陈窈:“姑且信你一回?!”
她和?顾宴书的关系如同放风筝一般,她可以随意走动,但这?根风筝线永远挂在顾宴书的玉指上,他只要轻轻一拉,她便落入他的手掌心。
顾宴书早已沐浴好在床榻上等她,衣襟微微敞开,肌理分明的胸膛若隐若现,上面还?挂着几滴恰到好处的水珠,他慵懒地金丝枕往一靠,似玉质的手臂撑在额侧,朦胧的视线紧随着陈窈接近,似一只会?勾人的男狐狸。
陈窈对他愣是没生出半分的旖旎心思,生死攸关之际,她只想先活着,什么出浴的美男此刻统统被她抛之脑后。
她双脚跺在脚踏上,伸出手心,颇有些不耐烦对着顾宴书道:“给我药!”
“先和?本王聊聊天!”
顾宴书大手牵住她白如雪的皓腕,轻轻往自己身?上一拉,女?人红裙微扬,乌黑的长发卷起,一个?天旋地转,她稳当地坐在顾宴书的双腿上,被男人两条如锁链般结实?的麒麟臂扣在胸前?。
这?个?姿势像极了她为求解药而投怀送抱,陈窈不禁脸泛羞红。
顾宴书抱得了美人,心思荡漾,下巴贴在她的颈窝处,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香味。
陈窈被他气息弄得发痒,偏头躲开,“陪你聊天就不能陪你睡觉了。”
顾宴书:“……”
陈窈见他锦被换了新的绣纹,还?有一身?为她准备好的里衣,再加上顾宴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两个?字求睡!
她对顾宴书那?点小心思了如指掌。
顾宴书为了满足自己都憋了许久的情/欲,硬是忍着陈窈递上前?的尖爪,细声软语地哄她,“本王知道你对我那?点怨气没消,本王都依你,给你道歉?”
陈窈登时瞠目,她这?些日子拜他所赐的痛苦却只换来他草草几声道歉吗?
“你对我纵火烧楼、强迫下药、非法?拘禁,这?几件事是都够你坐穿地牢的了!”
顾宴书漫不经心地勾起唇,揽住她的细腰,声线低低地哑,“那?本王更要看好窈娘了,别去?大理寺参本王一折,这?样本王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心知肚明对陈窈是有些狠了,但他并?不后悔,这?几日陈窈每个?晚上都来找他,在他怀里安睡,他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
“窈娘,别与本王置气了。”顾宴书稍显正色,讨好地去?挠她的手心,“本王已派人手帮你修复金瑶楼了,远比你预期的进度要更快。”
陈窈却不买账,将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出来,“要不是你见死不救,它根本不需要重建!”
顾宴书:“你若早告知我,你有回?曲家的打?算,本王还?会?用此等不入流的手段吗?”
见陈窈不语,顾宴书亲了她耳垂一口,态度柔和?,“你知道本王最心软了。”
缠绵的气息顺势而下,就在顾宴书要亲吻她嘴唇时,陈窈忽然想起他曾说过,长痛丸是要炼很久才能制成,这?么一说,给她下药这?事顾宴书早就蓄谋已久。
陈窈伸出食指抵住他将要吻过来的唇,斜睨着他,“直接给我下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