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植要害的人不是顾宴书而是皇上?!
皇上?年幼,他怎会心狠到用条鲜活的小生?命冒险呢。
陈窈心思玲珑,已?猜到了来龙去?脉,林羽植不惜以?身犯险,引黑熊袭击圣上?只为求恩赐,而这赏便?是她!
烛火将女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照着她微蹙的细眉,思绪万千。
顾宴书身着紫袍,他将满身的血腥味褪去?了才敢见陈窈,刚进营帐就看到这一幕,女人白皙的脸蛋透着轻柔,娇小的身子?如低垂的荷花。
男人轻轻一笑,小心地从后面抱住她,贴近她的耳畔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你回来了?”陈窈被他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地覆上?腰间的手臂。
她在?想林羽植,他已?不是从前与她谈天说地的少年了,原是一双含笑的眉眼,如今却满目冰冷。
但?她不敢告诉顾宴书她偷跑出?去?的事?,顿了顿后说:“自然是在?想王爷啊!”
顾宴书才不会信她的油嘴滑舌,脸颊亲密地贴着她的脸侧,转而问起,“今日做了甚?”
男人似一座山般轻压在?她的后背,不重但?很紧实,陈窈随口胡诌,“做了几只钗子?,等回去?金瑶楼重建好了,我就带着新样杀回正德大街!”
顾宴书低声?嗯了句,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像经历过一场大雨般疲惫。
陈窈手挪了挪,一片黏稠的液体沾湿手心,她垂首看到他手臂有几道长口子?,像是被爪的痕迹,不禁惊呼道:“你受伤了?”
顾宴书仿若才想起自己身上?有伤,他不是疯熊的对手,受些伤在?所难免。
陈窈已?捧起他的小臂,坚实有力的肌肉上?,几条鲜血的抓痕触目惊心,“怎么这么不小心,痛不痛啊?”
女人语气,但?却是满眼的心疼。
顾宴书忽然觉这伤挨得很值,淡淡道:“不痛,皮外伤而已?。”
陈窈垂下眸子?思量,顾宴书身上?伤口可不小,有刀疤,有箭伤,也有她咬过的……
顾宴书瞧着她忧伤的眼神,不禁一笑,“心疼本王了?”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笑?”陈窈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低下快要溢出?眼眶的泪花。
“无碍!”顾宴书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为本王敷药便?好!”
陈窈点了头,起身去?拿金疮药。
女人指尖柔软,像云絮一般拂过男人的臂,又似藤慢慢缠绕,留下密密麻麻的痒意。
顾宴书坐如竹,不动声?色地勾起一抹笑,脸上?洋溢着享受之色。
上?完药后,陈窈还没来得及嘱咐他,就被顾宴书强势地抱进了怀里,男人富有侵袭的热气往她耳朵里钻,顿时让她软了身子?,丰满的臀压在?了他的腿上?。
陈窈抵住他的胸膛,耳边的撩人的气息不由使她颀长的雪颈上?扬,娇笑着说:“你腻不腻啊?”
流一点血而已?,仿佛对顾宴书没影响,他壮如铁的臂往她细腰上?一揽,声?线低磁道:“本王对你向来新鲜!”
陈窈以?为他想要了,她侧耳躲开他的亲昵,“不行,你还受着伤呢!”
纵使他有精力,她不愿他胡来,扯到伤口就该留疤了。
谁知顾宴书这次却意外地老实,“本王就想抱着你,不做别的!”
男人鼻尖轻嗅她身上?的馨香,似比安神香还要宁神,让他杂乱的思绪归于?平静。
两人说了会儿贴心话,陈窈蜷缩在?他怀中,宽阔的怀抱让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顾宴书见她呼吸均匀,便?给她垫了软枕,盖上?了厚厚的裘被。
但?他并未像往日与她一同入睡。
微光照在?男人深邃的眉宇,眉骨下的一双墨瞳如月影在?湖底般深沉,他修长的指拎起她的绣花鞋定?了定?,白色的沿边染了一层不该出?现的泥土。
窈娘偷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