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冯奶奶相依为命,冯奶奶年岁已高,疾病像阴晴不定地登门,身子骨时好时坏,她夜以继日地卖馄饨,只要多卖一份,她便能请最好的大夫为奶奶医治。
可惜,就在她带大夫匆匆赶来时已无药可医,临了前冯奶奶将这间陋室送给陈窈,两人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陈窈不敢接,这是冯奶奶的房,不能过给她一毫无血缘的野丫头。
冯奶奶紧握着她的手,气若游丝地呼出几个字,“窈窈值得。”
陈窈重重磕了头,泪水滑落眼角,大颗大颗地滴在地面。
她知道冯奶奶儿子很早便去世了,可她不知的是,冯奶奶还有儿媳和孙儿,按律法这房子根本轮不到她。
儿媳庞氏像是闻着味儿般,一等冯奶奶去了,便带儿子来讨要这房,于理这房陈窈没半点关系,于情陈窈悉心照顾冯奶奶晚年,没功劳也应有苦劳。
可庞氏听不进去一点,她语气极为刻薄,明里暗里颠倒黑白,说陈窈一早便看上他家的房,才虚与委蛇地照顾。
但陈窈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她指责庞氏没能尽孝,偏偏能人过世才现身,何等居心可想而知。
两方都有理。
最后在村主任的主持下,折了个中。
陈窈住进最里面的一间小房,每月给庞氏一些银钱,也算两全。
算算日子,庞氏今儿个应是来要掠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