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太监领命退下。
金瑶楼,三层。
晓依拿出药方:“姑娘,这是查的药方。”
前两天,陈窈让她查盛夫人给的茶水,现在有结果了。
“曼陀罗花……”陈窈注意到安神茶中独特的一味药,轻轻低喃。
晓依:“这是蒙汗药的成分。”
“我知道了。”陈窈心中已了然有数,她将药方放进炭盆,问起:“卓资有愧于我。”
自从?陈窈因卓资这事去了趟衙门开始,她像是撞了邪一般,店中账本?记错,忘记采买,盘丝时还不小心扎到自己的手。
陈窈准备去寺庙拜拜佛,原也?不信这些,但图个?安心,店里交给晓依打理后,她提裙上了马车。
陈窈撩开车帘,吓了她一跳,“你什么时候坐我车里?”
“我怎会让你一个?人出门呢?”男人一把桃花折扇护到胸前,嘴边弯起的弧度似比姑娘家还要俏几分,他?大言不惭地说:“当然要保护你的安危。”
“你就是最大的危险!”陈窈无可奈何,提裙坐上车,轻声叱他?。
此人名叫林羽植,一个?游山玩水的闲散诗人,曾饿晕在陈窈的店门口,她瞧他?可怜便给了他?一口饭吃,谁知这人彻底缠上她了。
“你真要嫁人了?”林羽植不甘示弱地说:“就因为他?家有人铺子,我竟输在这一步了?”
“恒之哥哥细心,对我也?很好?。”陈窈随口一应。
秦恒之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像是只在地道的老鼠,长?得也?尖嘴猴腮,林羽植想到以后两人成家的情景,忍不住啧了一声,质疑她说:“你看?人真不准。”
陈窈不想再聊这个?,转而?问他?:“你要去哪?”
林羽植散漫地笑了笑,耍赖皮般说:“闲游四方,所以咱们去的是同一地方。”
看?来他?是跟定自己了,陈窈叹了口气。
马车悠悠向?前行驶,经过涓涓小溪,穿梭浓荫遮天的林子,不时碾过几颗碎石发?出咯吱声响。
到地儿后,林羽植神情一顿,“你要去的是普济寺?”
“怎么了?”陈窈没觉不妥,下马车前她戴上帷帽。
普济寺在这一方颇有灵气,引得百姓频来拜佛上香,皇家雅士也?常来于此,修身?养性,积德累善。
“没什么。”林羽植摆摆手,管她要了一个?帷帽。
到了寺中,陈窈转头看?他?,周围都是女子戴帽避人,只有他?一个?大男人,陈窈忍不住笑他?,“你一个?男人怎么也?戴?”
林羽植头一歪便知她想什么,于是两只手轻轻一捏,兰花指抚上她肩,掐着嗓子故作姿态说:“人家怕晒,姐姐。”
陈窈:“……”
她鸡皮疙瘩掉一地,后面的路都没同他?再搭话。
普济寺后有一观音山,每走几级台阶便有座观世音娘娘的佛像,一个?蒲垫一炷香,陈窈虔诚跪拜。
尤其是在有辟邪之佑的佛前多停留了会儿,这一跪再抬头,林羽植却不知所终,陈窈无奈只能自己往前探路。
她第一次来对这里不是很熟,跟着人群走着走着就散了。
此地苍翠繁茂,有一汪清澈的小溪,水流潺潺几只斑斓的鱼儿游荡,这地方似乎不属于寺庙内,像是独处的世外桃源。
陈窈累了好?半天,在这儿歇歇脚也?好?。
“何人喧哗?”顾宴书放下手中的书。
凌雲从?门外闪现,抱拳说:“回王爷,是……王妃,她将您荷塘养的鱼都……抓了。”
那池子里的鱼价值极高,都是王爷珍爱的品种,平日里几个?下人们细心呵护,生?怕有任何闪失。
顾宴书十分舍得,吩咐他?说:“再放几条进去。”
陈窈见此鱼长?得稀奇,做了个?勾钓了几条上来,她也?不白拿留下了银钱。
正?准备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