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书察觉于此,差人给她带了只小?鹦鹉特?意给她解闷。
陈窈瞟了眼这只红毛尖喙小?家伙,对顾宴书和他送来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小?鹦鹉在笼子里跳来跳去?,不时叽喳地叫一声,像是?在对新环境观察。
陈窈双目放空,盯着密不透风的房间,吃不到街上的糖人,也?做不了发?簪,所有的新鲜事都与她无关,这些全拜顾宴书所赐,她越想越气,心烦意乱之际喊了声,“真讨厌!”
话音刚落,身旁尖尖的声音传来“真讨厌!”
陈窈一惊,“咯噔”地从床上翻下,像是?发?现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你竟然还会学人说?话?”
小?鹦鹉听后?,脑袋扭扭歪歪地晃,又是?一句叽叽喳喳地重?复她的话。
这是?她这些天发?现的唯一新鲜事,陈窈露出了笑容,心道真有趣。
她叫婢女拿来水和小?米,边给它喂食边和它讲话,小?鹦鹉很通人性,不出一会儿便和陈窈亲近起来。
陈窈正要打开笼子把鸟放出来,身边的婢女止住,“这只鹦鹉机灵得很,若它专门以此博得您的喜爱而飞出去?,王爷知道该怪罪了。”
“真能飞出王府是?它命好。”陈窈视线颇为怜惜地垂了垂,伸手?打开了困住它自在的小?门。
小?鹦鹉挥动?羽翼,在屋里自在地飞翔。
鸟儿尚且有翅膀还能飞,而她只能坐以待毙。
顾宴书推门进来,欢声笑语霎时戛然而止,陈窈脸上的笑容也?在看到他的一刻收起,她侧坐着对他。
“看来你很喜欢本王送给你的礼物。”顾宴书早就叫人来问过话了,都说?陈窈对着鹦鹉笑了一下午。
陈窈不给他好脸色,瞥了一眼,“哼!”
顾宴书走过去?,无视她的不耐,“窈娘晚膳想吃什么,本王差人去?做。”
“不想吃。”陈窈不是?故意和他呛口,下午送来的糕点她多吃了几块,此时真不饿。
顾宴书:“不吃可不行。”
陈窈对他避之不及,仿佛顾宴书送来的膳食是?什么毒药一样。
顾宴书掀起一丝笑,好整以暇地看她,“你不吃,本王就嘴对嘴喂给你吃!”
陈窈:“???”
把食物嚼碎了,吐给她吃?
想想就恶心,亏他一王爷想得出来。
陈窈要说?的话呼之欲出,“顾宴书!你……”
然而没等她说?完,下一秒,小?鹦鹉像是?有感应般,叭叭地喊:“王八蛋!”
陈窈:“……”
顾宴书:“……”
欢乐定格在凌雲把鹦鹉带了下去?,它的尖叫像是?死前绝望的呼喊。
陈窈吞了吞口水,顾宴书连一条小?生命都不肯放过,而她这个?始作俑者的下场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身在这王府鹦鹉都不得自由,更何?况是?她呢?
王府的夜死一般的沉寂,像是?一口枯井,凄清幽深。
但?顾宴书从未强求与她同床共枕,对她似有一种温水煮青蛙之势,他上午处理公务,下午陪她,晚间安分守己地从不踏入门房一步。
即便陈窈还是?对他爱答不理,顾宴书也?只是?一笑而过,像是?只为同她待一起,其余别无所求。
但?陈窈面对他对自己的娇惯和纵容,总有种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
这天好不容易顾宴书政务在身,不得不出门,可她独自一人在这冷清的王府,伺候的丫鬟和这府的主人一样冷,她们公事公办地按顾宴书的吩咐传话,她想和她们聊聊天要不就点头要不就下跪求饶。
陈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干脆将门窗掩上,闭门不出。
不透一丝光的室内,顿时显得更孤寂,她环顾周围奢华的雕饰与贵重?的摆件,弱弱地叹息一声,不知道被?关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还要多久。
与此同时,顾宴书应付官场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