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笑了下,宠溺地说,“才亲这么一会儿,就站不稳了?”
楚徽宜被打趣,窘迫又不服气,“...以后会进步的。”
她听到来自他胸膛的一声闷笑。
“不许笑我,”她红着脸,软绵绵地在他胸口打上一拳。
想要扳回一局,她仰起头,手指点在他的胸膛偏左的位置,炫耀自己抓住的把柄,“你的心跳也很快,江屹,你在偷偷紧张。”
“不是偷偷,”江屹低声道,他看着她,情不自禁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我承认,从在御湖湾接到你的那刻起,我就在紧张。”
楚徽宜讶然,“可我完全没看出来。”
江屹勾唇,“那可能是我表现不明显吧。”
“但是徽宜,关于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心如止水。”
按捺这么多年的心意,十七岁错过的告白,在二十七岁的时候,终于都对着她认真地说出口。
“你听,”他按住她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黑眸微涌,“答案就在你手心。”
今晚她是开心的,同样他也圆梦了。
-
徽宜做了整整一晚上的梦。
一整晚关于江屹的梦。
等她睁眼醒来,望着天花板时,突然翻阅手机,在看到昨天约定吃饭的有关消息时,她放下心来。
表白不是梦,在一起也是切切实实的。
就是那些无数次的拥抱、亲吻,还有许多许多的亲昵...楚徽宜想到自己梦里的那些画面,唇角扬起,她越想越不好意思,扯着被子盖过脑袋。
电话铃响起,她露出头,拿起手机一瞧,是陈书言。
“徽宜,你怎么才接电话!在哪儿呢?”
“在家,我还在床上呢。”楚徽宜答道,语调有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甜意。
陈书言顿了顿,“这都十点多了,还没起啊,你不是平时作息挺规律的吗,昨晚干什么去了?”
昨晚。
昨晚在一起之后,她和江屹一边看着江景,一边吃烛光晚餐,从餐厅出来后,他们去了临江边散步,最后江屹送她回家,在楼下的时候,她被他拉住,亲了好几下才下的车。
都怪江屹,弄得她昨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然后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徽宜,徽宜?你发什么愣呢?”
陈书言的声音传来,楚徽宜才意识到自己含着笑意想出了神。
“噢,没有,”她回着,明知房间里没其他人,却还是重新躲进被子里偷偷笑,“我刚才在想事呢。”
“什么事儿啊,”陈书言狐疑,“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昨晚到底干嘛去了?”
楚徽宜捏着被角,唇角微翘,想了一小会儿,她打算不向闺蜜隐瞒。
“书言,我和江屹在一起了,就是昨晚。”
陈书言愣了下,“噢,这样。”
楚徽宜对她平静的反应不满,“你都不惊讶吗?”
“迟早的事儿,”陈书言嘁了声,“很早之前,格施塔德滑雪的时候,我不过随便说了江屹两句不好,你就跟护什么宝贝似的替他辩解,那时候我就有种预感,你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肯定要上他的钩。”
楚徽宜不好意思,“那么早?可我那时还没有喜欢江屹啊。”
“感情的萌芽期多半是不自知的,等察觉的时候,已经完成量变到质变,定性了,”陈书言话说得也不客气,“当然,你也够迟钝的,江屹追这么久才追到手,他还真有耐心。”
楚徽宜腼腆地笑,“对呀,他对我很有耐心。”
“行,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现在看他肯定是哪儿哪儿都好,”陈书言听楚徽宜声音都能想到她傻乎乎的模样,想到她刚才说的话,“诶!你们不会是昨天做了什么,今天才起得这么晚?”
她语气一秒变得严肃,“你现在确定是在家?”
“是的啊,千真万确,”楚徽宜无语,“书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