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拜托,在这弹这,太不着调了,人家是老太婆庆生!再说,我那琴弹的――”我直打她缠上来的手,

“哎呀,我是看他们家琴不错,三子,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哎呀,机会难得,机会难得,”

毛毛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她真的把我拽上去了。

“毛毛奶奶,我是来拉琴的,――”手放在键盘上,头低着,我还在念她,

“注意力集中!”她象老师一样一吼,我还吓地真认真起来。咬着唇,旋律流泻――――

我们两都有点入迷了。象平时在琴房里的游戏,配合地非常默契。Hoppipollar的气质属于雨后阳光下的豁然开朗以及折反于狂喜与忧伤的泪水――――华丽也愉悦。我们慢慢地享受着乐曲中力与色彩的各种可能性,并以节奏、强性及舒畅的热情为乐曲增添着活力――――

直到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赞叹声。我和毛毛手牵手并排行了个漂亮的屈膝礼,下台。

“三子!”毛毛一下了台就现了原形,箍着我的脖子又跳又叫,“太棒了,太棒了,我们回去再弹!三子,看见没有,我就说Sigur Rós的有些东西用钢琴弹出来一定棒――-”我被她亲地脸都变形了,

圈着我的脖子,她转身拿了一杯香槟,喜滋滋地说,“三子,干脆明年毕业礼我们就拿这做演出项目,惊地他们哇哇叫,”我用胳膊拐她一下,“才不,我要拉我的琴,他们都知道你琴弹地好,我的强项是,”做了个拉琴的动作,“诶,你弹地真不错――-”毛毛还勾着我的脖子说,

“啪,”两个人得意过了分,动来动去,把身后的酒杯碰翻了,这不打紧,关键是,泼地旁边一位绅士身上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和毛毛连忙手忙脚乱地整理。人家笔挺的西装我们想去擦,又不好,都尴尬地杵在那里,

“不要紧,没关系,”男士很有风度,笑着只看了眼自己身上,

我和毛毛都干着不知道说什么,挺不好意思,

“你们是刚才弹琴的小姑娘吧,弹地真不错,――”

“冯总,”旁边有人喊他,

“不好意思,我先过去了,”他优雅地朝我们一点头,走了过去,真一点儿也没在乎自己身上的酒渍,

我和毛毛愣愣地看着他过去的背影,

“他真帅,笑起来,啧,我真想上去咬一口,”毛毛这么说,我慢慢地看她过去,突然上去捧着她的脸就要咬,毛毛惊叫。

两个小丫头在角落里疯地一塌糊涂。

“减元本来今天是过来的,可他帮米旆陪球去了,我要不是家里非要过来,也和他们一起去了,”

宴会结束,佟岩开车送我们回学校。

“陪球?”是没见着减元米旆他们,

“哦,就是在‘朵梨’陪那些菜鸟撞球,也是教吧,‘朵梨’的老板说给我们抽成,”

“你们还需要陪球?”毛毛问。我也奇怪,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唉,米旆,也不知道他干嘛了,这段时间手头好象特别紧,他说他几个月的生活费都光了,他也不想找家里要,又不要我们资助,平时小钱是有,就是,米旆不是喜欢航模,他总羡慕的那个航模俱乐部又开放注册了,人家要求严格啊,他申请了几次,终于过了关,可就是这年费,一年十万,后天就得交,――-”

“十万?!他那消遣也太奢侈了吧,”毛毛惊呼,

“他交得起的,自己的生活费,他也打工你不知道。米旆就好这,――-”

咬着唇,垂下了眼,我心里挺不好受:他是交得起,他那三天一把连就给了我将近八万,原来那是他入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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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三子,你的混混哥儿们来找你了,”

对门的小桃咬着苹果就冲进来。我正懒懒地窝在床上看书。这几天一想到米旆的钱,心里就不舒服。

“哦,”下床穿着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