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哭泣的模样吓得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陆领睁开眼:“干什么?”撑起身子打开台灯,回头看见满头大汗:“做恶梦啦?”
“啊。”伍月笙惊悸未定,表现有些呆缓:“梦见把给片吃。真恶心,本来不知道,吃完才知道是。”
陆领愤怒地掐着下巴使劲晃晃:“要是吃,脑袋会变成膀胱。”
伍月笙被晃得脑仁嗡叫,犹在兀自感叹:“吓死……”
搓搓肩膀,他:“好睡吧。”转身去关灯。
忽然靠过来,紧紧环着他的腰,额头抵住他手臂。
陆领全身僵滞。
把手探进他睡衣里面,压在他心脏的位置。
他不敢回头看的脸,不能让心跳太快,不该有所回应。然而按抑多的想念在身体里挣扎不安,被轻而易举地唤醒。
伍月笙:“陪陪吧。”声音很低,不知道他会不会拒绝,比当初站在仇人的立场提出种请求还没把握。
陆领拉开的手,放到自己肩上,回头亲吻紧抿的嘴唇。
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撬开牙关,差就接不住,脑子因窒息产生昏迷的错觉,潜意识的地想要躲避危险。他像知晓的想法,倏地抬起只手,几近残暴地扣住的后脑,用力按着,手指和那头长发纠缠成团,阻止的闪躲。慌乱失措的舌头,席卷着决绝的热情,放肆地侵入的口腔。
下刻,伍月笙的腰忽然紧,被压倒在床上,才找回重心。他抬高的下巴,牙齿在上面啃咬,另只手刚急切地拉开的衣襟。伍月笙低呜声,仰着头姿势令呼吸不顺畅,想扳开他,却反被他捉住手,按在身侧。
他微微撑起身子,两人的目光有短暂的交汇。
陆领有丝崩溃。
百无禁忌的他,素来没有忍耐的特质,些已做到极限。现在就是个让他无论怎么做都觉得不对的人,看着,每个动作,每个表情,他只能眼睁睁地渴望。话,他却个字都听不入耳,满副心思都是抱到怀里,证明切都没过去。可是太在乎,他在乎知道真相以后的态度,以的高傲,他可能连被仇恨的资格都没有。只会鄙视,然后淡忘。
感觉到他的退却,伍月笙圈住他的脖子:“磨蹭什么?”直白地催促:“要不要?”
他:“要啊。”伸手盖住的眼睛,停止自厌恶,埋头在微微汗湿颈侧种下个瑰色的吻痕。
本来是想告诉,就是厢情愿也好,他会直在。结果就当他也察觉到软化的时候,出现恶狠狠的玩笑。看到浓云遮盖的眸子诉对他的失望,他自己也失望,又不能辩驳,种时候只能用身体来解释。伍月笙无计可施地搂着他,努力地睁大眼睛,让泪膜困结在眼眶里,而不去潮湿他的手心。被蒙住的世界片模糊,只能从指缝中看到原本就不大明亮的灯光。感觉到他亡命似地越吻越凶,从亲吻到贪婪的吮吸,似乎在寻找个角度将整个吞噬。而所能做的只是,他要什么,便给他什么。反正从来就觉得血缘什么也不是,他现在要抛开理智,就主动邀他堕落。手指沿着肌肤结实的纹理搔刮、摸索着探下去,覆上他等待纾解的器官,将已经骇人的温度攀升至沸边缘。
有些东西例如欲望,旦出现苗头,就像最恶性的癌细胞那样,永不停止地扩散,直到把寄主干掉,自己再走投无路地陪葬。
第五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