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妤的强烈要求下,裘缘还是住下来了。

隔天,厉霆南比季锦洲料想的还要快找上门。

收到厉霆南消息的时候,季锦洲坐在季氏公司顶层,从落地窗前自上而下俯瞰他脚底下的土地,身子懒散地向后靠在靠背上,双手交叠若有所思,说不出的成熟稳重。

顾特助端上一杯他吩咐的热腾腾的咖啡,放在他手边,“季总,您要的手磨咖啡。”

老子起大早给你这个祖宗亲手磨的。

季锦洲轻轻地“嗯”了一声,眉头紧蹙,似乎被公事烦扰,他在心里想:厉霆南那蠢货肯定想不到是谁偷的狗,白痴。

蛐蛐老板的时间到了,顾特助从后面偷拍了一张他的背影,选择好友“李贸”,点击发送。

配字:“我们家老季又开始了。”

对面的人出乎意料的空闲,消息几乎称得上是秒回:“[视频]”

顾特助点开视频仔细一看,一向稳重的厉总明显焦躁不安地在办公桌前来回踱步,时不时跟什么人通着电话。

李特助又发来一条信息:“我们家老厉也是。”

顾特助关心:“厉总怎么了?”

李特助:“他家狗被偷了。”

顾特助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哪家的倒霉偷子,还偷人家的狗啊,也太缺德了。”

李特助那边暂时没回消息,顾特助收起手机,见季总打了个哈欠,眼底青黛在冷白肤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显,他关切询问:

“季总,怎么了?”

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有点困。”

“昨天没有安排应酬,是季总没有休息好吗?”

“没事。”季锦洲揉了揉眉心,“昨天和关妤闹到半夜还没睡……”

话还没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顾特助眼神暧昧,闪着想八卦的精光,孤男寡女,闹到半夜,上班还打哈欠。

季总真不拿他当外人。

“……偷狗去了。”他擦了擦打哈欠沁出来的眼泪,不紧不慢说道。

顾特助:?

“季总……你是开玩笑的吧?”顾特助小心翼翼询问,“您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昨天培养的兴趣爱好。”

一想起昨天把厉霆南的狗偷回来了,季锦洲心情大好,鬼使神差间,他突然想起关妤送给他的高科技薄荷糖。

他把薄荷糖从口袋里拿出来,“伸手。”

顾特助狐疑地伸出手心,季锦洲往他手里倒了颗薄荷糖,矜贵地抬了抬下巴,“吃。”

“这什么?”顾特助总觉得季锦洲不会无缘无故请他吃糖,没敢吃。

这年头老板不仅要他拿命干活,还要他的命啊。

“让你吃你就吃,总归不是椿药。”

“椿……什么鬼啊。”顾特助一言难尽,还是迫于老板总裁的淫威,壮士赴死般吃下那颗糖。

“怎么样,吃完了吗?”季锦洲漫不经心地问,低头在手机上找着什么。

“吃完了。”

“给你看个神奇的东西。”他站起身朝顾特助走来,一身昂贵西服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妥帖。

顾特助隐隐的有点期待:“什么神奇的东西。”

季锦洲一脸正色地翻转手机,他的手机屏幕霎时出现了几具床上交缠的肉体,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顾特助:“……”季总是疯了吗?

季锦洲得意地微挑眉梢:“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很神奇。

顾特助一脸警惕地捂住胸口;“季总,你要是又给我吃不知名小药丸,又给我看不良小视频,我真怀疑你给我吃的是椿药了。”

季锦洲:?

“你的眼前,没有一团马赛克吗?”

“有啊。”

“你不觉得很神奇吗?”

顾特助弱弱开口:“您给我找的是厚码版的……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