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季锦洲被她气晕了?
年轻人气性这么大,说他像狗就气晕了?
颈间呼吸声粗重且灼热,他的额头似乎透过了一层布料,把滚烫的温度传到她身上,关妤觉得不对,“季锦洲,你不会感冒了吧?”
她掰过他的头,探了探额温,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季锦洲?你怎么这么烫。”
关妤又心疼又好笑,“就叫你不要逞强吧……什么正值壮年,什么腹肌人鱼线,还是吹发烧了。”
接下来她又有些苦恼要怎么把人运到卧室呢?
还好,她平时有练臂力。
季锦洲再睁开眼,入目是卧室的天花板。
关妤百无聊赖托着腮,指尖滚着橘子,她守了有一段时间,脚边放着盆。
季锦洲挣扎着坐直身子,“我刚才怎么了?”
他坐起来才发现,关妤用橘子给自己摆了一圈,像被害现场。
“……”
“你先靠着。”关妤扶着季锦洲靠在床头,让他靠着枕头,拿掉他额头上的毛巾。
她没好气地碎碎念,“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爱逞强啊,人也不年轻了,真当自己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啊?吹着凉风也能睡着,还把自己弄发烧了。”
“发烧?”他确实觉得有些昏昏沉沉,后背都濡湿……
他往背后一摸,触觉不对,把枕头拿出来,“枕头怎么是湿的?”
“额,这个,不用管。”关妤把湿哒哒的枕头随手一扔,满不在乎,“刚才给你敷毛巾降温的时候没拧干,水都滴在枕头上了。”
他迟疑地点点头。
看得出她照顾人的方式很生疏了,估计帕子都没拧干直接甩他额头上了。
“我是怎么到床上来的?”
关妤无声比了个动作。
季锦洲:“……”
想必每个人被自己的crush公主抱到床上,都会产生怦然心动的幸福感,谁都不例外
不过倘若,他是被抱的那个呢?
嗯,他的妻子,孔武有力。
“还难受吗?”关妤煞有其事地探了探木着脸的季锦洲的额头。
“还好,就是有点累。”
“要不要吃橘子?我给你剥。”
季锦洲点点头。
狭小的房间中,似乎一切声音都被放大,他微微发出的病吟声,被子摩擦声,陈旧扇叶转动的吱呀声,还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指尖剥橘子沁出的橘子汁水,似乎在这片空间中蔓延。
“你喘什么?”关妤霸道地命令,“不许喘。”
这不是在勾引她是在干什么?故意让她浮想联翩,考验同志意志力。
“我没喘啊。”季锦洲无辜。
“你明明一直在喘。”她倒打一耙。
“我这是在呼吸!”
“哦。”关妤慢吞吞回答,剥着橘子,“呼吸就呼吸,你急什么?”
季锦洲:“……”
她的目光时不时往床上人的脸上游移,关妤的心情有些复杂。
是她比较变态吗?
怎么感觉发烧中的季锦洲,似乎很……秀色可餐?
病中的他脸带薄红,鼻尖和唇瓣都透着不正常的红,脸色虚弱,斜靠在床头,胸膛因为呼吸而浅浅起伏,看上去不堪一推。
关妤心不在焉地剥着橘子,季锦洲等了许久,忍不住问,“橘子还没剥好?”
她目光茫然地“啊”了一声,“什么不会有人打扰?”
季锦洲:?
他嗓子微涩,试了一下自己起身,被关妤强硬地按下来,“干什么?躺好。”
“想喝水。”
“想亲……?”
季锦洲微愣,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也空耳过,把她说的“想喝水”听成了“想亲嘴”,还觉得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