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弦槐”在密云山区里的诸多温泉酒店中并不起眼。老板也是位京少,酒店收费很高,对外不开放。

说得委婉点,是给亲戚朋友们提供一个私密自由的场合,说得直白点就是专宰熟人冤大头的。

前方几百米之外,"一弦槐"矗立在山色间。天犹泛着青蓝,薄暝在只剩下一线微光。

寒流突袭,猛烈的暴风雪就在眨眼间。

秦销安静地开车,汪悬光靠在后座阂着眼睛。

迎面一辆迈凯伦从酒店驶出来,双方认出彼此,停车寒暄。

“秦哥!”“秦销!”“姐夫。”

迈凯伦里的这群人只有二十出头,衣鲜亮丽,眉眼飞扬,浑身上下带着没受过苦的天真感,明显也是高干家的少爷小姐。

同辈之间喊叫“某少”、“某爷”、“某公子”的,都有点阴阳怪气的调侃意味,最正常的叫法是喊全名。

这声“姐夫”,引起了汪悬光的兴趣。

秦销点了点头,算与他们打招呼了,他又问:"要下雪了,你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