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陆之远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只不过,她浑不在意,“我只是想到一件事,觉得有必要跟陆总通个气。”

她说的是,陆之芝口中反复提及的“那些男人”。

等她把话说完,陆之远从鼻腔里冷哼出一声,“我以为,宋总想是敢作敢当的,怎么,才挨了一刀,就怕了?”

“陆总倒没看错我,是我做的,我一定认。”宋蜜费力地翻动着嘴皮子,“不是我做的,我也绝不背锅。”

隔着一段距离,陆之远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她从坐下来之后,就始终一动不动地维持着这个坐姿,脸色是一种接近透明的白,肌肤之下仿佛隐隐泛着一层淡淡的青色。

很奇怪,明明是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看着宋蜜的脸,他竟然想到了一种瓷器。

琉璃盏。

月光下的一只白色琉璃盏,里头盛着清酒。

遥远,静谧,仿佛穿越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