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一个时辰,确实不常,他等着她的时间,可要比学海想像得更久,一个时辰又算得上什么?

墨守手里捧著文苑送来的礼盒,脚步缓慢的往主屋而去。

“墨守,你在磨蹭什么?”月洞门边,甘棠抬起头来,笑着问道。

想当年,甘棠还比墨守高出半个头呢,如今墨守却已经比甘棠高出了一个头。

墨守闻言,只得加快了速度,他从墙上一跃,跃到了屋顶上,又落在树上,几番起落,人已经消失在甘棠的视线中。

甘棠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几人都在谢思寸身边当差这么久了,甘棠大概也猜得到墨守为何磨磨蹭蹭的不愿回主院。

墨守生得好,宫里头的婢子爱慕他的可不少,可逐渐的,都被他冰冷的态度逼退,可甘棠看得一清二楚,墨守哪里是冷?他只是把所有的热,全部都给了一个人罢了。

私心,甘棠是希望他得偿所愿,可甘棠自己也为人奴婢,她深知以墨守的身份,想要如愿,恐怕要经过许多的波折。

随着谢思寸的及笄礼在即,皇上那儿已经送来了两个教引姑姑,应该过一阵子便会让殿下选两个通房,再来……就是议亲了。

墨守如果不歇了心思,恐怕就要成为正君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墨守一路来到了主屋的门前,守门的宫人间来者是墨守,很自然的给墨守开了门。

谢思寸出生的时候还不足月,初生之时孱弱不已,所以她天生有些畏寒,在秋天的时候,房屋里便已经点上了银霜碳,如今更是连地龙的点上了。

不管是在室内还是室外,墨守都穿得一样单薄,可是在进入室内以后,他身上沾的雪开始消融,就这么打湿了他的衣衫。

“回来了?”谢思寸的声音从内室传了出来,听起来有几分得有气无力,墨守心中一紧,快步走向了内间。

果然,谢思寸就这么懒洋洋地趴在榻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寝衣,透过丝质的衣料,可以看到那展翅欲飞的蝴蝶骨,顺着脊梁往下,就是那浑圆的臀,轻薄的衣料,让少女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墨守咽了一口口水,喉结跟着他的动作上下滚动着,他取了一件薄毯,盖在谢思寸的身上,遮掩住那不该泄漏的春光。

“殿下既起,何以未更衣?”墨守的语气之中,含了一股无奈。

“回得这么晚。”瘪了瘪嘴,谢思寸明显不高兴了。

谢思寸踢开了毯子,转为侧躺的姿势,这个姿让她的衣襟敞开,露出了里头绣着龙纹的兜衣,在那兜衣的布料之下,丰满的胸脯若隐若现。

墨守毕竟是男子,不免浮想联翩,他垂下了眼眸,深怕自己心中被养大的恶兽会被发现,他不怕被惩罚,甚至不怕死,他只怕不能继续待在她身边。

墨守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只要能留在谢思寸身边,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可当皇帝派来教引嬷嬷的时候,他痛苦不已,心中恶念丛生,甚至想过掳了谢思寸,带着她远走高飞,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惦念的那个人,是他的君主。

所有的念头都只能锁在心里,“奴罪该万死。”当真是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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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9 19 墨守,喂孤(400珠加更)

墨守扶首贴耳的跪在她眼前,谢思寸揉了揉额角,叹息了。

“你又哪里有罪了?”谢思寸昨夜饮酒饮得多了,今日起得晚。

岁国的臣民,大概十三四岁开始饮酒,谢思寸曾经到北方历练了一阵,酒量和酒胆都不小,不过做昨夜里她确实喝多了,如今脑中都还有着嗡鸣声。

每一年这个日子里,她总是比平日更任性一些,她自然是知道,墨守出门是她自己允的,她便是拿墨守出气罢了,可他却是丝毫不反抗,当真是令她气不打一处来,反而生出了几分愧疚。

“跟在孤身边这么久了,还是这般,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