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时书忽然听到一阵“刷刷刷”水流冲刷两岸的动静。

“什么动静,我看看。”

谢无炽抬起头,视线跟随在少年身上。

时书摇摇晃晃从马车上站起身,跳下车,一路朝声音来源的飘渺竹海中跑去,站在悬崖。

眼前一条雪白大河滚滚流去,两岸石灰色的陡峭石壁,蚂蚁一样的人聚集在隘口水流频急之处,有人递去沙包,搬运石头,摸索河谷,被流水冲刷得五官扭曲,将堵塞河流的河流泥沙搬运递出河流。

而在壮丁和役夫之外,则停了两三艘朱红桅杆的官船,手持皮鞭的官府太监和衙役鹰犬一样盯着这群苦役,一旦有人偷懒便发出尖锐的狂叫,将鞭子狠狠地甩出去。

时书:“好险峻的河流……这些人……在干什么?”

谢无炽从背后走上前来:“这条河,便是罪恶之源白鹭河。”

时书问:“疏浚水道,转运御用布帛的白鹭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