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好好,我理解我理解。锅里刚烧了热水,两位可以先洗个澡。”

时书和他挥手说了再见,被谢无炽拉着,走到门内。不得不说,时书今天心情很不错。锅里确实有热水,杜子涵关门以后,时书便准备着烧水洗澡。

这一路上,许多事并不方便,有了个踏踏实实的住处,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时书洗完之后,谢无炽站在屏风后,忽然想起什么,走过去。

“我看看,我看看。”

谢无炽衣裳穿得凌乱,还没理扯整齐,头发也散在耳边,时书先抓住了他的手腕:“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谢无炽的手腕和脚踝,沉淀着黑色的瘢痕,是伤口反复被磨损的痕迹。时书仔细看着,还是有点心疼:“不知道这些伤口能不能再养好。”

谢无炽:“我不在意,痕迹也是成长的一部分。”

时书想起他的刺青:“你有什么图腾崇拜?”

谢无炽:“还好,只是觉得美观。”

时书松开手,准备睡了:“天色已晚,吹灯拔蜡,大睡一觉!有炭火暖暖的,今晚估计睡得死,我先走了。”

谢无炽:“什么意思?”

时书:“嗯?流放路上空间有限,我俩不得不挤一张床,现在不用再挤了吧。”

谢无炽将大屋的门关上了,道:“还早,陪我坐一会儿。”

时书挠挠下巴,没走,难得享受这样片刻的安闲。

谢无炽取出纸和笔,在昏暗的灯光下再次开始写起了日记,他有很多需要补充的东西,以及对这两个月流放的感悟。

时书坐在椅子上,有些无聊,下午买的冰糖葫芦还没吃完,被炭火一烤糖水都快融化,便拔了一颗咬在嘴里。

时书嚼嚼嚼:“过两天你出去服役了,我也去,不当闲人。”

谢无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