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不了, 只能靠年轻硬捱。时书睡不着觉, 谢无炽也几乎没睡着, 在他旁边守着。
时书再想起爬床的事,是, 那是唯一回家的办法。但对谢无炽公平吗?他去杀人放火, 自己篡夺他的成果,公平吗?
也许是在意识模糊中,时书想到和他重逢至今, 在爬床这个念头趋势下, 几乎是故意引诱、把玩、羞辱谢无炽的感情, 一想到, 时书额头上的冷汗又下来了。
时书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家也回不了, 还生了些歹念。时书把脸侧过去,也许是身上也疼, 眼睛发红。
发烧时头脑的晕眩和后背的灼痛感,在熬到深夜时被困意笼罩。时书模模糊糊睡着前,谢无炽在坐在他身旁, 照看伤势。
“时书,”那声音低, “再给我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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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更过三旬。
床上, 白净俊秀的脸蛋上长睫垂直,少年陷入沉睡后,谢无炽眼下绀青,拂袖站起了身。
不远处,一缕极细的弦音随风浮现,时强时弱,似影响到了床上时书的睡意,他在梦里眉头微拧起。
谢无炽身着中衣,长发乌秀走出门来,护卫在门口等着。
“斥候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