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的脸生得冷漠且平静,且有种看谁都像看狗的爽度。他垂下眼,取出一枚骨韘戴在时书的手指,从背后搂住他,紧贴时书的后背。

时书感觉到牛角弓的绷紧,和钢丝一般坚硬无比的弦,在手心逐渐撑开,迎着凛冽至极的夜风,扩大到了极致

时书听到耳朵旁,谢无炽的声音:“中”

调整方向,蓦然松开弓弦,箭镞飞射而出。

马匹猛地在荒原中嘶叫一声,跳动着。并不射马,而是射向马匹上的人。音昆为躲这一箭,身体猛向后倾,从马匹上翻滚下去,一片呼啸之声。

“够了,他下马了。”

“我……”

时书低头看手:“我……这也太帅了。”

“燕州,有北军大营的宽阔箭场供你训练,好事还在后头。”时书耳后一热,被轻轻喝了丝热气,“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