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视线平直, 应了一声, 被抱进怀里。时书竟然愣了几秒钟, 才意识到被抱着。时书也察觉到自己不对劲: “我最近好像是太紧张了, 反应很慢, 谢无炽你别担心……等我睡两天就好了。”

谢无炽: “要不要接吻? ”

时书: “要。”

谢无炽的唇贴上来, 轻轻捏住他下颌, 亲吻辗转。时书伏在他怀里, 慢慢抱住谢无炽。谢无炽抱着他, 亲一亲脸再亲耳朵, 将时书抱到了腿上坐着。

谢无炽刚要好好珍惜他时, 时书抬起手, 也正触摸着谢无炽的侧脸, 用挚爱的目光在看他。

谢无炽唇角微抬, 片刻之后, 只好再把他抱得更紧一些。

马蹄在泥淖之间践踏, 泥点子高高溅起!

这泥点, 从临江府一路带到东都皇宫内, 染在东都华贵的汉白玉地砖上, 被践踏殆尽。

一封一封的紧急军情激起轩然大波, 满朝悍臣为之猝然失色, 支支吾吾当朝不能言语。

更有愤慨者, 含血痛陈。

“狼兵入关屠戮, 中原陆沉, 百姓惨遭横死。本以为祸乱之事或将持续数十年, 没想到竟然被这谢逆之部给平叛了! ”

“到底是何等虎狼之兵? !想我景朝禁军一溃千里, 竟然让一个篡朝逆臣立下了这等功绩! 有愧于列祖列宗啊!”

“朝廷失德, 帝王无道, 亡国之相矣! ”樾咯

“……”

朝廷之上, 沉痛声不绝。唯有龙椅上, 坐着明黄色一道身影, 面色阴沉惶恐地扫望: “诸位爱卿有何见解? 谢师驱赶了旻狼, 如今距离东都一步之遥! 接下来便是攻破皇城、天街踏尽公卿骨的惨状! 诸位爱卿可有退敌良策? ”

“唉! 还有什么退敌良策……”

“失望! 失望! 气数已尽, 民心尽失, 天命恐怕早已流转而去了。”

“如此状况, 除了等死, 还有什么办法? ”

“……”

秋雨连绵, 潮汛汹涌。天气阴沉如墨台翻倒, 黑云压城城欲摧。

终于, 天气放晴, 地面的泥土重新干涸, 传递军情的马蹄踏过, 扬起一阵一阵的灰尘。

中军帐外的辕门旁, 众人伫立, 对临秋风, 渐渐等待着一支又一支携带令羽归来的武将传令官,无一不挥动红色旗帜, 马蹄踏出滚滚烟尘。

传令官下马便拜:

“报! 将军, 陶良瑞部往京平一带, 截获旻兵人马三千余人, 并抓获大贵族旻三太子! 绑缚前来! ”

“报! 苗元良部, 沿细柳河向上追, 杀破旻敌五千余人, 抓获旻族乌善王, 乌善王妃, 乌善王三个世子! ”

“报! 谢宙之部, 往西追赶, 活捉得数千人来, 愿意投降大将军!”

“平逸春, 往南追赶, 杀敌万余人, 已抓获北旻大君乌尔浑和大太子, 绑缚前来! ”

“仇军, 宋氏部, 击溃万余人, 活捉大君妻妾……”

“……”

时书早听到消息, 匆匆奔向辕门处, 宋思南掌管仇军的叔叔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满脸风霜刀斧的痕迹。

时书一路狂奔, 看到他时, 双手撑着膝盖喘气: “宋大叔, 思南和子涵呢?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宋叔说: “思南让我, 把这个包裹给你, 再捎几句话。”

时书喘着气, 脸色变幻, 接过一个洗的干干净净的包袱。

“他说: 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一直都跟在我身边。前几天, 北上截杀狼兵溃军, 夜里行军,我们埋伏在山林当中。当时, 我们遭遇的那支军队是掩护旻大君的残军, 凶恶得很, 战力犹存。”

“我们都很兴奋, 他一向胆子很小, 也被胜利所鼓动了, 也许是他也恐惧战争很久。然后到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