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庄家缄口不言……那个有着圆月亮的幽蓝色树林, 时书躺在柔软的夏草中, 听到蝉鸣声, 被牵引着手抚。摸谢无炽的胸口和腰腹……
“享受就好。”
谢无炽俯下身, 和他双唇辗转……时书是第一次通过第三视角, 看见自己和谢无炽的全部, 然而, 画面仍然在极速翻页, 加载这接近四年的一切
接下来, 已是新政失败, 谢无炽沦为阶下囚, 流放三千里。时书为他脚铐缠上布条, 替他擦洗着脸和身体, 深夜, 谢无炽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肌肤相亲, 吻他的后颈, 修长的手指拂过少年白皙的骨骼皮肉……
路上下起积雪, 时书从山头上跑下来, 谢无炽身戴枷锁风尘满面在后; 那个冬天的新年, 时书抱着谢无炽一下午, 哄他吃山楂, 逗他笑, 安慰病体沉疴的他, 还放了一个炮仗, 红艳艳的图纸落在房间内, 第一次和他在古代过年。
接下来便是森州, 谢无炽在监司结识赵世锐; 风雪大盛, 一方四合院落。时书带着来福和杜子涵, 到积雪覆盖的粮道上铲雪, 谢无炽在暴风雪中骑马穿越风雪而来, 接他回家。
森州冬天的那一个个夜晚, 时书无不被他抱在怀里, 强吻之后再抱着裸睡, 甚至被他吻醒。时书甚是困惑, 也有点半推半就, 反正都是兄弟。
时书眼前望着快速闪过的画面, 心中浮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感慨万分系统调转了画面, 开始转向更为开阔和沉重的场景。
凛冬城楼上的主将, 城下搏斗的士兵, 积雪松树林间烧毁的粮草废墟……宋思南刻在手腕上“恨”字留下的鲜血……时书逃离大盛府, 走在山阴道中, 回头望向城池楼头的一瞥。
转瞬之间年华流转, 早春晴朗, 茶楼里输送粮草的百姓战战兢兢议论着谢都统制, 时书喝下那碗热茶, 再一回眸, 纵马疾驰的高等武将衣袍掠过鼻尖, 谢无炽停在收过桥税的板桥上, 拎着马鞭转过身来。
北旻战争开启, 一大批一大批被战乱波及的黎黑百姓流浪在道路中, 时书站在路口组织次序, 大声喊: “跟我们走! 去新的屯田所! 不要害怕, 谢将军给我们村子住, 不会没有家的! ”
时书和流民一起拔草砍树, 他们开辟着荒原土地, 将来, 眼前的不毛之地会兴建起城池村镇, 人口繁荣, 商业茂盛, 百姓安居乐业。
边军对于军功的争夺也早已开始, 主战派占据朝廷上风, 各大军区开始互相吞噬领地, 谢无炽对冯重山的太阴府虎视眈眈, 直到爆发了狁州之乱。
时书坐在马车上, 一路被载往狁州; 天气燥热, 士兵们无不疲乏, 时书躺在凉席上, 听到不远处城楼里轰隆隆的抛石机声, 睡不着觉……门“嘎吱”一声轻响, 下值后的谢无炽还身穿细铠, 进门来, 让时书抚。摸他发烫的身体。
城里战火纷飞, 城楼飞箭如雨, 尸体抛到城楼内来, 瘟疫开始蔓延……那个容纳数万人的填尸坑, 苍蝇像黑色的雾气一样席卷, 火光燃烧着士兵们的身体, 人体骨骼在火焰中爆裂。
画面中的时书, 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他后背伤口渗出血痕, 踉跄回到尘土中的小镇。
小树的脸浮现出来, 时书凝视着这一群人, 心中的想法似乎越来越坚定, 所以他背着包袱, 走上了去旻区寻求合作的道路。但他的身旁, 多出了一道身影, 谢无炽陪他宿在妖狐野寺, 和他在荒野的屋内深吻。
时书心里的柔软似乎被牵动起来, 他眉间轻轻拧起, 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幕画面
他和谢无炽牵着手, 在旻人的封锁区内前行。旻人的百姓, 也在田垄中艰苦地劳动, 受到鞭子抽打。溃退的旻兵则在城内大口喝酒, 感伤亲人, 没脸回到草原。
神诞十日之市, 城内摊贩云集, 旻区的遗民正在远眺南方, 烟尘落泪。草原上的母亲也在远眺南方, 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