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好跟谢无炽比。

反正他什么家庭条件父母心里约莫有数,但也没有特别有数,不敢想主要是。

客厅和厨房隔着博古架,时轮在洗菜,柏墨洗好了水果送过来:“我听小书说,家里妈妈做生意,爸爸在体制内工作?”

时爹连忙从墨门口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把西芹:“哦对,谢寻,你送的那个茶饼和瓷器太贵重了,太贵重了。下次人来就可以,不要送这些”

谢无炽:“应该的。按规矩应该带点心意给叔叔阿姨,东西不多,希望一定收下,收下了我心里才踏实。”

时爹:“这,你这搞得叔叔阿姨多不好意思。”

搞什么?有来有回的?

时书目光从电视上挪开,挠了挠蓬松柔软的头发,扭头看老爸,时轮看他一眼,别开目光。

“……?”

“快吃快吃,刚买的葡萄,还有蓝莓。”柏墨擦了擦手,笑着,有意无意道,“我们家小书,这刚上大学三个月,在那边人生地不熟,都靠你照顾了?”

谢无炽还没说话,时书先说:“妈,我跟你说了,我和他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我俩穿越到了古代”

柏墨脚步一晃:“时书,你”

时书:“真的,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柏墨快走不稳了,一只手扶着沙发背:“妈妈没问你们怎么认识的呀,妈妈没有说什么,别着急,别说小孩子话。”

时书没忍住笑了:“哼,你不信,我晚点跟你说吧。”

柏墨皱起眉头:“你这孩子,妈妈又不说你,还找借口。”

时书让谢无炽看比赛,自己去了厨房,时爹正在洗虾身挑虾线:“不是,你……”

时书:“……”

时书和爹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时轮满脸糟心:“我把你养十八岁,你都考上体校了,长得也帅,你还找不到一个女朋友吗?”

“……”

时书:“当时那个环境,确实找不到。”

时轮:“废物一个,你爸我年轻的时候,在操场上走两圈,追我的人排到法国。”

时书:“也有追我的女生,带俩孩子,让我入赘。”

时轮:“你。”

柏墨皱起眉头,拿了塑料袋:“你别说他了,赶紧把菜洗了。”

时书不以为意:“而且他差在哪儿?他很差吗。”

时轮:“这是他差不差的问题?他该有一米九了吧?”

时书:“有。”

时轮:“你你俩怎么谈?你别以为我没听说过男同性恋。”

时书走到冰箱旁,让开位置,打了个呵欠。时轮威严的脸小声问他:“我一个月给你三千生活费不够花吗?”

时书:“够。”

时轮:“那你怎么搞这种?看他手上那块表了?我们单位给大学捐了几栋楼那个领导,就戴这块表。捐了大几个亿。你怎么认识这种人的?”

时书:“反正当时情况很复杂,几句话说不清。”

时轮说:“你这辈子一点苦也不想吃啊?”

时书:“…………”

子涵,怎么和杜子涵说话一样。

时书连忙跑出厨房,跑沙发里坐下:“哥,回去了,我们去一趟北航,找子涵去不去?”

谢无炽视线收回:“可以。”

时书:“好!要和子涵重新认识。”

时书给谢无炽剥了颗葡萄,再回到厨房,围着柏墨转圈。

中午吃饭都和和气气,两父母愁盯着时书,柏墨还怪起来:“都怪你,非要让小书走体育,肯定是以前太累了。”

时书“哈哈哈哈哈!”笑了好几声,低头吃饭,不知道跟爸妈说什么好。

虽然对父母来说非常突然,但一家子维持着表面的友善没有崩塌,正在接受现实。

吃了饭,下午还去学校,时书准备带谢无炽出门玩儿,到门口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