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
时书: “你怎么总对自己这么狠? ”
谢无炽: “你也许希望我多吃一点。”
时书坐了下来, 马车再次启程, 谢无炽重新闭上了眼睡觉。时书看他闭着的不愿意看自己的眼睛, 问: “你是不是很伤心啊? ”
他刚问完, 谢无炽再睁开眼, 眼睛里红血丝, 在沉默中和他对视。
时书本来准备好说的话停下, “哎”了一声, 心里也有些急: “你”
时书一着急, 碰到了谢无炽的手, 还没来得及收回, 被握住指尖, 再捏到了掌心里。时书本来想收回手, 但似乎没有太大的意义。
他坐在马车内, 只好听凭谢无炽牵他, 两个人沉默无声。时书实在是对这样的谈情说爱费解, 但谢无炽平静下来, 时书心里似乎也平静了一个角落。
他别过脸, 下午再赶车, 谢无炽没有继续睡觉, 反而是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问他在秦村的生活。
时书: “我在秦村很好, 半个月跟他们出一趟海, 把村里打渔的贝壳珍珠和鱼干卖出去, 再买盐香料回来。那地方干的活不多, 偶尔帮忙补渔网, 有时候去赶海捡海鲜, 帮忙淘洗一些海边的食物,闲下来一直挺好玩儿的。”
谢无炽: “那我就放心了。”
时书聊着聊着笑出了声, 笑过之后, 忽然感觉气氛太融洽了, 好像回到了以前, 唇边的笑容又收了一下。
接着, 谢无炽伸手, 时书唇瓣被轻轻地碰了一下。
时书蹭了下唇, 残留着余温, 气氛从朋友变成了恋爱的暧昧。时书继续说话, 察觉到, 谢无炽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 唇边, 欲言又止。
时书装作没注意到, 随口闲聊, 但视线似乎无法掩饰。
傍晚到了驿站, 人走路也比前几天要好几个人扶着强。几个太监惊讶: “神医啊这位公子。”
时书: “我确实学过一点医术。”和太监们相处融洽。驿站内谢无炽睡得早, 太监们和士兵们在楼下打牌, 时书也准备和他们一起玩儿, 送谢无炽上楼时, 临关门前看着时书, 终于开口。
“可以亲一下吗? ”
时书转身就走: “我下楼打牌了。”
时书说完下了楼跟这群人玩成一片, 但他们开始赌钱时, 没有继续玩儿了。准备回房间睡觉前,时书去了一趟谢无炽的房间, 本来只是想看看他, 没想到谢无炽从睡梦中醒来。
他看了时书半晌: “可不可以亲你? ”
时书: “你。”
气氛一时安静, 谢无炽应该等待了很久, 目光略带焦灼。时书在脸颊上点了一下: “亲。”
蜻蜓点水似的一个吻, 落在侧脸。时书出门: “好了睡觉吧, 别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