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协会知道这事,绝不会只杀花浅就算了,还会杀了他灭口啊!怪不得那时候花浅挑了他家借宿,怕是觉得人少,容易隐藏。

如今萧子健设圈套要抓人,逼着花浅把真实身份告诉了许捕头,秘密怕是保不住了……

萧子瑜果断下决定:“咱们走!立刻走!我去和大家告别,再和母老虎说一声,然后就去岐城!”

只有到了岐城,进了灵法师协会,他们的生命安全才能得到保证。

花浅皱眉:“还算聪明,可是,何必再去见母老虎?徒添麻烦。”

萧子瑜坚决道:“我有必须和她告别的理由。”

【肆】

“萧子瑜!你小子长能耐了?和你爹一样下贱!和你娘一样无耻!灵修灵修!你脑袋长屁股上了?!还要不要命了?老娘绝对不准你去那种鬼地方!”如预想中,母老虎压根儿不给他任何解释的余地,破口大骂,每个词里都是如火般的恶意,“你身子骨比老娘的擀面棍还细,脑袋瓜也不聪明!村里那么多比你聪明伶俐强壮的孩子都不打灵修的主意,你这个废物凭什么灵修?!灵修有什么好?打架?得瑟?!还是学你爹那样勾搭野女人,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丢了?不愧是老王八蛋生出的小王八蛋!”

萧子瑜瘦弱的身子在她的狂风暴雨中屹立不倒,咬着牙硬抗。

母老虎几乎陷入疯狂,在她眼里,这个十四岁的孩子一如他的父亲般可恨,她甚至想用手中的擀面棒像当年那样狠狠往他脑袋上、身上砸去,把他活活打死。

可是,她当年没舍得打死萧云帆,今天也无法打死萧子瑜。

约莫骂了大半个时辰,母老虎骂得声嘶力竭,骂得方圆十里无人敢靠近,见萧子瑜这没出息的半点反应都无,终于停下来歇息嗓子,喘口气。

萧子瑜忽然开口:“大娘,我爹究竟是怎样的人?”

想起往事,母老虎的火气再起,歇斯底里地吼道:“他是个贱人!下三滥!骗子!混账!”

萧子瑜不为所动:“大娘,我要离开萧家村了,请你告诉我,我爹的事情。”跟了母老虎那么多年,他相信母老虎是知道些什么的。

“滚犊子!”母老虎见他油盐不进,又气又恼,压根儿不想和他多说,“你最好和你爹一样死在外面!老娘落得清净!滚滚滚!早死早投胎!你爹就是个骗子!你想知道你爹的事?!呸!老娘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的!”

“是这样吗?”萧子瑜见实在无法得到答案,终于放弃,临行前,他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大娘,我要走了,或许很难再回来了,谢谢大娘多年的照顾,以后你要多保重,酒不要喝过头了,对身子不好。”

母老虎有些警惕:“你别以为认个软,老娘就会心软。照顾?我呸!那是老娘恨你爹入骨,特意把你弄来折腾出气的!嘴上说得好听,你心里早就恨不得我死吧?”

萧子瑜诚恳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喜欢我,可是你依然没有丢下我不管。那么多年,若不是有大娘明里暗里照顾,我早就死了。我虽然不喜欢大娘骂我,可是我认得清恩情,所以我要在临走前来感激你。”

他再次对呆滞的母老虎鞠了两次躬,转身离去。

无论受了多少苦楚,少年的心仍未染黑,他把所有点点滴滴的好都记在心上。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此次一别,怕是要很多年后才能回来。

眼看少年油盐不进,执意要去灵修,意志坚定,如当年那个人一模一样。

“等等!”母老虎忽然叫住了他,犹豫了好久,终于叹了口气,开口道,“你这和善性子,倒和你爹一模一样,可是你长得和你爹一点也不像,你爹小时候比你帅气多了,你长得也不太像你娘,那狐狸精……不,你娘瓜子脸大眼睛,长得比你漂亮多了。对了,你长得像你奶奶,特别是那双眼。想当年,你奶奶也是个清秀高挑的美人儿,若非家世有难,也不能嫁给你爷爷……”

萧子瑜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他看见母老虎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