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保护队友,或诅咒敌人的法器,能有一个与自己配合默契的辅助性灵法师做后盾,是每个战斗型灵法师的梦想。”她仍记得当年的战场,身为魔界战神,她所向披靡,战场里都是十天八荒有名望的妖魔神怪,罗成这个小小人类灵法师混在里面,纵使有几分实力,也算不上什么厉害角色,本以为可以轻松斩杀,没想到却被他的琴音乱了魔军,她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方取得罗成首级,从此对辅助灵法师的难缠牢牢记在心里,不敢轻视。她又想起当年她承诺生死相伴的战友,那个将所有献给她,守护她,却被她亲手击入地狱最深处,刺瞎双眼,用寒铁穿了琵琶骨囚禁的男人。她记得幽暗海底,他暗红的眸子里流出汩汩鲜血,他用嘶哑的声音念出最恶毒的誓言,“苍琼,我最爱的美丽女神,我最恨的恶毒女神,我将诅咒你永生永世没有感情,你的心将化作最坚硬的石头,感受不到世间任何的美好,哪怕是你得到所有的一切,依旧只有恨,只有怒,只有无边无际的孤独。”她当时不以为意,大笑着扬长而去:“承你贵言,正合我意。”
魔界的女神不要感情,她将所有的一切都踩在脚下,只要登上三界王座!
花浅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萧子瑜不知她的心事,紧紧握住玉坠,期待地问:“我能成为你的后盾吗?”
花浅不假思索地重复出上世的承诺:“好,我的背后只有你。”
萧子瑜阵阵雀跃,他认为这是信任的象征。虽然他暂时还没有法器,没有钱,可是他已跨过最艰难的关卡,成为灵法师,未来总会有办法实现心愿的吧?
花浅指了指他手心的络子,问:“戴上吧?”
萧子瑜发现自己又发呆了,他尴尬地扭过头去,掩下不安,手忙脚乱地把玉坠往脖子上套,可是络子的锁扣打得非常精细,他从未戴过这些东西,弄了许久仍没戴上去。
花浅抛下前尘往事,随手抽过玉坠,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在椅子上,替他系锁扣。
玉坠很凉,有冰的感觉,少女的指尖很热,轻轻刮过萧子瑜的后颈,传来若有若无的温暖,直抵心房。
萧子瑜猛地发现,肌肤间的每一下摩擦都会让他的心跳加快一分。
这是什么感觉?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慢得要将时光静止在这一刻,聆听彼此的呼吸声。
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快得如白驹过隙,转瞬结束,只恨不能永远停下。
玉坠戴好,颈间仍留有淡淡的余温。
萧子瑜想自己大概是病了,他慌乱告辞离去,出门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背后隐约传来花浅的笑声,她说:“傻瓜。”
不管是萧子瑜还是天下任何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还是任何事情,她从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利益。
【贰】
萧子瑜回到房,越发觉得丢人,他躺在床上,看着脖子上的玉坠傻笑,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发现玉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他翻身坐起,在灯下翻来覆去地查看,却没发现造型有太大区别。莫非是打了光?上了油?他感到玉坠深处,似乎有什么在呼唤他……
错觉吗?
萧子瑜再次确认玉坠上的斑点和紫藤都没任何差别后,迷惘地思考着。很快,整日的奔波疲劳让他渐渐进入梦乡。
梦里,他看见了倾国倾城的红衣美人,被囚禁在白玉做的宫殿中,眉眼里都是哀怨。
他说:“请你帮帮我。”【】
萧子瑜迷惘:“我该怎么帮你?”
他说:“请你将我带出囚笼。”
萧子瑜仍迷惘:“我不明白。”
红衣美人只说了四个字:“通灵显圣。”
紧接着,宫殿粉碎,美人消逝。
萧子瑜转瞬清醒,天已大亮,心却跳得很快,他死死握住颈间玉坠,总觉得有什么会发生,他狠狠深呼吸几次,才将心神平定了下来。
此时,门外传来阵阵喧哗声,是小学徒们纷纷告别父母亲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