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靠得很近,心下愤恨,不等他开口自我介绍,指着他大声说道,“我第一次看见这小子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像个乞丐,浑身破破烂烂的,还有古怪的臭味。他拦住我娘问东问西,想讨银子!后来不知用了什么死皮赖脸的法子,竟讨了考官喜,混进咱们天门宗来,然后人模狗样地抖起来,还想捉弄我珍大爷,真是不要脸的家伙!”

“乞丐?”冯娇惊恐地往旁边缩了缩,看着萧子瑜的眼光就像看老鼠,她低声叫道,“我娘说,千万不能接近乞丐和泥腿子,他们身上都不干净,若是碰了乞丐再吃东西会生病的。”

萧子瑜鄙视道:“你简直颠倒黑白。”

莫珍用鼻孔对着他:“你敢说你不是穷鬼?”

萧子瑜怒道:“我就算是穷人出身,依旧是你们同窗。”

莫珍毫不留情:“就算同窗,我们依旧是不同的。我能随意买无数法器和灵修用品,你呢?你是个连八百两的法器都买不起的穷鬼!”

王学知听他说得过分,帮忙出头道:“圣人有言,成大事者不分贵贱,莫欺少年穷。咱们是同窗,将来的事不好说,何况灵法师历史上也有过出身贫困的天才灵法师。”

“究竟是有钱人家培养出的天才灵法师多还是穷人家的天才多?穷人就喜欢拿着那几个特例自我安慰,”钱大贵嗤之以鼻,“发掘培养一个穷人家的灵法师要花多少钱?你们算过吗?不能成大器的穷人灵法师有多少?你们数过吗?我承认是有几个穷人家的天才灵法师成功了,可是更多都是失败的例子,而且他们的成功并不比有钱人家培养出的灵法师强多少,与其花那么多钱去发掘栽培什么穷人,倒不如把名额和机会都让给有钱去灵修的人家,这算盘打得才不浪费。”

莫珍闻言大喜,夸道:“钱弟,英雄所见略同。”

冯娇也小声嘀咕道:“就是,穷人灵修什么,咱们灵法师门派也不缺这几个人才。”

他们三人围攻萧子瑜,一阵冷嘲热讽。

萧子瑜从小在挨骂中长大,遇到这类事情都很冷静,他观察了一下,觉得和带偏见的人无法沟通,很快就放弃了和傻瓜辩驳的念头。但花浅不确认萧子瑜的情绪底线在哪里,唯恐他被气发病了,便不再沉默,替他圆场:“是啊,人类修什么灵?在众神眼中,人类如蝼蚁,不管是富有的蚂蚁还是贫穷的蚂蚁,始终还是蚂蚁。人生苦短,纵使修到尽头,不过两三百年,如何与诸神媲美?如何与日月争辉?倒不如早早去死,免得玷污了三界净土。”

“噗――”一直冷眼看他们吵闹的祝明忍不住笑了,发现大家都在看他,赶紧制止,“好了好了,就算是蚂蚁,咱们也要做不一般的蚂蚁。不管出身如何,以后都是同窗,不要胡闹,早点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学学洗衣服刷碗倒夜壶什么的,新学徒入门可是先过下马威,再给师父和师兄师姐干一年活儿的,以后有得是你们忙的。”

众人被他的危言耸听吓到了,就连一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廖勇脸色都不太好看,冯娇几乎晕了过去,扯着莫珍哭啼不已,莫珍不停向她保证,有红城叶家的表姐在,总会得到优待的。

“天门宗是最古老的灵修门派,景色一定很美。”

“听说灵法师门派都很有钱,里面大概有很多珍贵的建筑和古树,雄伟壮丽。”

“不知和皇宫比,哪个更华丽?我家三婶的外侄的媳妇的表妹曾进过宫,她和我描述过里面的模样,听说……”

很快,矛盾被抛之脑后,未来的新生活才是大家眼前最关注的问题,孩子们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未来的生活,王学知陪着萧子瑜,其余人绕着莫珍,聊得热火朝天,祝明偶尔插嘴,花浅谁也不理。纸鸾飞飞停停,约莫过了三天,就连萧子瑜都看腻云彩的时候,符马忽然重重地摇了一下,风中传来淡淡的腥臭味道,很不好闻。萧子瑜从高空看去,只见无数山脉埋在云间,每座山脉之间都独立不相连,四面都如被刀斧削割般陡峭,没有任何可攀爬的路。

“怎么了?又遇到乱流了吗?”萧子瑜有些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