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瑜整个人都呆住了,喃喃道:“我明明看到了……”

少女打了个寒战,警惕地看向四周:“谁会像我们这两个倒霉鬼傻子般在大雨天跑来这种地方?你该不是出现幻觉了吧?天门宗是上古战场,听说有很多闹鬼的故事。”

萧子瑜下意识想否认,可是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刚刚看到的一幕,他觉得那悲伤的少女绝不是花浅,却很像花浅。他不过是摔了个跤的工夫,花浅是如何消失不见的?莫非真是狐仙鬼怪在作祟?

没错,一定是幻觉。

那个亲手缝伤、挨打受罚、家族覆灭也可以面不改色的花浅,她是绝不会掉眼泪的,会哭的女孩子不是花浅,刚刚发生的所有事,八成是他淋雨后不舒服产生的幻觉,萧子瑜摸摸自己发烫的额头,越发难受。就算是幻觉,他不彻底确定花浅的安危就不能放心,于是拔腿往女学徒住处跑,要找花浅问个明白。

少女察觉他的心思,赶紧拦下,怒骂道:“莫非你要做登徒子?!”

萧子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深更半夜强闯女学徒住处,而且是一群女子的住处,是最不要脸的采花大盗才会做的行径,哪怕是有千般理由,万般原因,也是做不得的,只要踏入禁地半步,他就会被以吴先生为首的众多女性灵法师轰杀至渣。

萧子瑜急得险些跳脚。

少女冷眼旁观,想到萧子瑜刚刚对自己调戏的腼腆正经,再看看如今的惊慌失态,心里泛上阵阵酸意――原来那乡下来的傻小子不是不懂男女之情,只是看不上自己罢了。想到此,她倒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不甘地问:“那个花浅是你的心上人?”